醒神,因为林予慈突如其来的动作,镜片之下的那双眼睛稍显困惑。
徐引仰起脸看着他,目光专注而安静地落在林予慈的脸上。年前打的耳洞早已经消肿,戴上了林予慈给他买的耳钉。
杨雪确实没说错,林予慈的眼光很好,这枚耳钉很符合徐引的气质,沉着、锐利,黑玛瑙在靛蓝的暮色下散发着均匀而深邃的光芒。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予慈的心情不同往常,徐引顺着林予慈的动作按紧了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出声问他怎么了。
人在拥有或感受着美好事物的时候,往往容易产生一种情难自禁的感觉。
可能是看到了美丽的夕阳,也可能是在夕阳的光影里看到了自己爱的人,林予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情绪化。
徐引不问就没觉得什么,他一问,反倒很多情绪都扑涌过来了。
他将下巴搁在了徐引的肩膀上,徐引穿着他买的家居服,因而他触到的面料很柔软,面料之下的肩背肌肉也很紧实,是个称职的枕头。
在徐引看不到的地方,林予慈用力闭了闭眼睛,克制着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
“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很想你了。”
“想”是一个美妙的词,“想你”是一句动人的情话,而“很想你了”这句话,就像是给徐引下了咒的魔法。
听到这句话后,徐引顿了顿,随后扶住了林予慈的肩,执意地去看他的脸。他看了一会儿,手指轻扣着林予慈的下巴,凑上前去贴住他的嘴唇。
徐引的皮肤温度有些发烫,嘴唇也有点干燥,而林予慈的嘴唇柔软、温热、香甜。
他先是亲了一下,然后很快退开,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再又重重吻了上去。
徐引活了二十多岁,却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爱一个人,他对这个人的爱有点久、又有点多,爱到……这个人说出的话对他有魔力,这个人也让他忍不住亲了又亲。
先是亲了一会儿嘴唇,然后是他的脸颊和耳朵,最后他将脸埋在林予慈的肩颈,细细密密地吻着那里的软肉。
没过一会儿,林予慈的身体就被他亲得如同红虾一般了。
能感觉到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林予慈稍稍用了点力气地推开了他,但他方才跨坐在徐引身上的姿势,反倒是方便了徐引直接将他抱起。
徐引一边抱着林予慈,一边往楼上走去,低头问他“饿不饿”,问完却又说“不如晚点再吃吧”。
“有点饿。”林予慈尝试做着最后的艰难挣扎,“我不想浪费你的手艺。”
徐引将林予慈很轻地抱上了床,昏黄的卧室灯洒在了徐引的半张脸上,显得他看着林予慈的眼神温柔又深重。
他低下头吻了吻林予慈,那张唇已经被他吻得又红又润。他用右手抚上了林予慈的腰,一路摩挲下来,最后缓缓按到了小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