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的耳,最后流进了他的肺腑和他的心。
世界像被割裂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部分,一半是在车内,一半是在车外。车窗外的一切是光怪陆离,而前方就像是一条永无止尽的道路。
永无止尽也好,就让这辆车一直开下去也好。他看向了驾驶座上的人,头一回希望某些时刻能够永恒。
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就像是一场九十年代的日本荒诞电影。他既是主角,又是存在于现实之上另一个视角的理性观众。
酒精实在是很好的东西,它能够轻易地让他忘却自己,却又能让他真正地找回自己。
他肆无忌惮地看着徐引,视线一寸寸地刮过他的头发、他的面容、他耳垂上一颗若隐若现的细小的痣。
他肆无忌惮地在凌晨的电梯间里吻上徐引的嘴唇,感觉到对方原本紧绷着的嘴角渐渐放松,顺道摸上他觊觎已久的短而硬的发茬。
他朝着无情而冰冷的海面坠去,以求能够安稳落入这方洋流的怀抱。
酒酣梦醉,一夜安睡。
第二日,林予慈破天荒地睡到了中午才醒。
他朝房间四周望了一眼,昨夜他换下的衬衣和长裤,已经被人叠好放在了床头,而公寓里早就没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对于徐引的提早离开,他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他们醒来后碰上了面,他都不太敢想情境会有多么尴尬。
……也不知道昨晚徐引有没有睡觉,睡了几个小时,又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太阳穴一阵阵抽着疼,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昨晚的画面。
记忆的最后片段,是眼前的一片漆黑,而他紧握着的那只手掌是干燥而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