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掌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而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的诧异,倒不如说是在配合。
姜掌柜抬起手,指指厉禛,又指指白乔:“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可别辜负啦。”
不知道为什么,先生与姜掌柜总是说起辜负这个词,白乔觉得这个词着实有些凄凉。像是得到了,又像是错过,像是伤透了心又决绝的不愿再挽留。
姜掌柜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前白乔觉得日子长的很,可现在他觉感叹时光飞逝,多希望时间再慢些,日子再久些,他和厉禛能把这一生都相伴着走完。
久而久之,他渐渐地也放开胆子来不再拘束。
而在厉禛的持之以恒的努力下,旅馆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厉禛每次都像是探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的拿来给他瞧瞧。
他有事没事儿的,也总好摆弄起厉禛带来的那些骑着白马的将军,
甚至还有把漂洋过海来的西洋军刀。
厉禛拿给他的时候,他着实吃了一惊。
他问厉禛为什么给他这个,厉禛挠挠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就含糊和说:“我也不知道,就想着给你看看。诶呀,你就拿着呗。”
他拿在手里左右看看,厉禛就凑过来指给他看:“你看,和你那钢笔是一个地方的。”
他想起来,把刀尖转过去用刀柄抵着厉禛问:“我那钢笔呢?你小子给我卖了?”
“那不能,”厉禛配合的把手举起来,笑着把刀压下去,“定情信物那当然,是要好好供起来啊。”
“定情信物?”
“嗯”厉禛拖着长腔。
白乔放了军刀凑上去,问道:“怎么就是定情信物了?”
“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
“男…朋…友?那个时候就男朋友了?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喜欢我?”
“那当然是,”厉禛搂住他“见、色、起、意!”
“……”
白乔就差揽着厉禛肩膀说一声“好兄弟”了。
“不过”厉禛反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白乔抬手拨开厉禛的手,他拍拍厉禛的肩膀:
“彼此彼此!”
不过,他却总是时时的,对着那个集市上买来的兔爷儿和面具发呆。虽说都是物件儿,可这两样在白乔的心里分量却与别的什么都不一样。
他总是觉得,这两样像是一个见证,他忽然的想要去看看那株水仙,可很快地又打消这个念头,他以为,不必猜疑,那水仙定会茁壮成长。
他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桌前摆弄着那个兔爷儿,把它在书桌上翻来滚去,忽然的瞥见窗外厉禛正徐步走过来。
他起身下了楼,正开门时,厉禛恰好走到门口。
于是厉禛忍不住调戏起他来:“呦,白兄这么想男朋友啊,还在门口翘首以盼?我若是不来,岂不是伤心的要哭瞎了眼哦~”
“是呀,”他听着厉禛轻浮,习以为常的接着话“若是不来,我就要变成望夫石了。”
说着,他让开身,放厉禛进屋里去,厉禛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吻,算是哄一哄。
他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就要推开厉禛:“在门口搂搂抱抱的,不像样子。”
厉禛却抱得更紧,不松开手,从衣兜里拿出两张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接过来,“什么东西?”
“电影票!”厉禛说:“我从王斤那儿抢来的,新上的片子。他本要带他新认识的女朋友去,可今儿早闹了脾气,剩了票子拿手里就要撕,我给夺下来了。”
白乔佯装着不感兴趣,打趣他:“哦~借~花儿献佛啊。”
“瞧你那劲儿,这是抢的花儿。”厉禛听出他话里的戏谑,拿过票,“你若是没有兴趣,那我便撕了。唉,可惜了呀。”
“别呀,去呗。新片儿呢,不看白不看。”
看向厉禛,一副得了便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