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语气非但没有冷嘲热讽,还很语重心长:“你忍不了,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委屈。但你自己真该想想,夏衍仲在外面找别人,这很意外吗?我反正不意外,我早看出来会有这么一天你不顾我和你妈的劝告,没结婚就跟姓夏的睡觉,让你早点生孩子,你不听,跟他睡了这么些年,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他和他家里人当然不会看重你。你早该知道,也早该接受。”
莫安安用力捏着筷子的顶端,因为过于用力,那木纹上面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微的指甲划痕。
莫父还保持着那种平静得几乎冷漠的口吻:“所以,如果换我是夏衍仲的父亲,我会很高兴你跟他离婚。但我不是,我是你爸,不想看你一步步把自己作得越来越下贱。”
没挨打,但莫安安感觉比迎面挨了一巴掌更疼,仿佛有只无形的手,钻进她的胸腔,狠狠地攥紧她的心脏,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清醒了吗?还觉得不能忍吗?”莫父看着她问。
莫安安答不出话。
这些天里,和夏衍仲分开,和敖衡恋爱,新的生活让她时而有种盲目膨胀的自信,未来在前,仿佛一片大好。可莫父的一席话,又把她带回到了现实。莫安安仍要被社会固有的、老套的价值准则所局限,就算她想不认同这准则,她的父亲、母亲,社会的绝大部分人仍会使用这准则审视她。而在这个框架之中,她所向往的事物在使她变得更加不值一钱。
就像莫父所用那个难听的字眼,“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