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老太太休息的地方去了。
途中有人殷切地凑上前同她打招呼,衡月也多是微笑着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并不久留。
休息处在其他楼层,两人进了电梯,衡月同林桁道,“我姥姥她脾气不好,年迈又一身病,如果待会儿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回嘴气着她。”
林桁不知听没听,他望着她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不动声色地站近了些,搂着她的腰借力让她放松靠着。
少年眉眼深刻,长直的睫毛微微搭下来,目不转睛地垂眸看着她,短短一夜之间,他心思好像陡然深了不少,叫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衡月没听见他回答,抬眼看向他,撞上一双浓黑如墨的眼珠。
她捏了捏腰间的手掌,“听见了吗,怎么不说话?紧张吗?”
“叮”一声,楼层抵达,林桁突然俯身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直起腰,回道,“没有。”
也不知道意思是没听见,还是不紧张。
电梯门开启,门外准备进电梯的人看见里面两人姿态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神色怔愣了一瞬。
但只有短短难以察觉的瞬间,那人嘴边就又熟练地挂上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