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突然深深皱了一下。
她化了妆,面容白皙,眉眼却浓烈,这一眼陡然现出两分少见的肃然之色。
衡月没应林桁,林桁也看不出她是否在生气,只见她松开门把手,径直朝他走来。
谢云急匆匆挂断和秦崖的电话,跟在衡月身后进了门。
她看了眼独自坐着望向窗外的顾川,暗自叹了口气。
林桁心中忐忑,胸膛下心跳都有些失速,他站在原地,抿着唇,等待着衡月的问责。
他还记得早上在校门口衡月同他说了什么,也还记得自己微信里如何回她“一切都好”。
但半天时间,他就给她惹出了麻烦。
在林桁看来,打架斗殴绝不是小事,不管是不是他挑起的事端,谢老师把衡月“请”到学校来,那这件事就是他的问题。
一米九的少年愧疚地低着脑袋,活像只可怜的大狗。
衡月在他面前站定,并没有训骂他,而是看着他脸上的伤,抬手抚在了他眉尾处,语气担忧,“怎么伤得这么重?”
林桁眉骨上有道口子,压在一片青紫里,不深,却有一厘米长,看起来十分骇人。
林桁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小时,他做足了挨骂的准备,没想等来的会是这样一句话。
林桁愣愣抬起头,还没给出回应,身后的顾川听见衡月的声音却遽然转头看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