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做,像正规考试那样,做完拍下来发给我,我提前让各科老师给你改出来,咱先摸个底。”

林桁接过卷子,和谢老师加了联系方式。

衡月一直没出声,见这对老师和学生聊完才站起来,两人告别秦校长,又道过谢,衡月就带着林桁离开了。

学校离家不远,两、三公里的距离,回到家才下午四点多钟,衡月叫住自觉往厨房去的林桁,拍了拍手边的沙发,“坐。”

林桁不明所以地在她身旁坐下,他看见衡月搭在膝上的右手,突然想起什么,不自觉伸手捂了下耳朵,但很快又放了下去。

衡月没在意他有些奇怪的动作,她想了想,问道,“林桁,你今年多大了?”

林桁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算了下时间,强行把年龄往上拔了拔,“马上十七了。”

马上十七......

衡月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那也就是才十六岁......

她想起林桁说是高三退的学,疑惑道,“你十六岁就读到高三,你们那边,读书都读得早吗?”

衡月难得多问一句,是因为她担心林桁为了减省一年的学费谎报学习进度,以他怕麻烦自己的态度,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林桁不知道衡月想的是这些,他摇了摇头,老老实实道,“我十五岁就上了高三,现在已经有一年多没去学校了。”

衡月十分诧异,“南河的小初高学年不是十二年吗?”

“是十二年,”林桁解释道,“只是我跳了两级,初中跳了一级,高中又跳了一级。”

他像是知道衡月接下来要问什么,继续道,“读书太费钱了,爷爷奶奶看病需要用钱,所以尽量能跳就跳,能省些开销。”

衡月惊讶地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能跳就跳。

她当年读书的时候可没能力跳级,更别说在此期间还要照顾病痛中的长辈。

林桁身上有一股由內而生的坚毅之气,支撑着他历经苦难,愈挫愈韧。衡月虽然早知道这一点,但听他这般平淡地叙述出经历过的苦楚,还是觉得十分难能可贵。

她本来还有点担心林桁跟不上学习进度,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虑了,毕竟北州市的高考难度相比其他市区是出了名的简单。

吃完饭,林桁就拿出卷子开始安静地坐在那写,衡月担心自己吵到他,抱起桌子上的电脑悄声进了房间。

两张卷子写完已经是十二点,离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林桁左右抻了抻脖颈,骨骼“咔”响一声,他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往身后一看,才发现沙发上空荡荡,衡月已经不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