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下头,从房间退出,主卧的门开着,张世豪在浴室内洗澡,哗哗的水声随着她进屋的一刻,被隔绝在里面,再听不到半点声息。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给祖宗打电话,他不接,二力则干脆关机。
明显情况不妙,张世豪的手下一个也没来,但凡有差错,别墅不会如此安静,越是风平浪静,祖宗那边越危机重重。
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时辰,又累又困,闭着眼睡了过去,这一觉很不熟,梦里跌跌撞撞的,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中门外的时钟打了八声,我一激灵,意识到睡过头了,裹紧外套翻身下床,直奔客厅。
鲁小姐并不在,只有张世豪和两个随侍的保镖,他换了一套深色系的衬衫西裤,坐在餐桌旁,正喝一杯茶。
不得不说,他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像一个坏人。
比正儿八经的文雅之士,还多了那么一丁点的风华。
可实际他那肠子多黑,多绕,栽过跟头才清楚。
余光有影在晃,他知是我,问睡好了吗。
我嗯。
只五个字,他从容自然,我也答得顺理成章,倒像是…夫妻清早问候的景象。
他拍了拍右侧椅子,示意我坐。
我没客气,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
汤过于稠,有几分淡淡的腥,我莫名想到十全大补王八汤,勺子敲着碗边,瞧热闹似的说,“张老板也补肾?”
他听出我腔调里的嘲讽和打趣,也有兴致顺着我说,“嗯,补一下。”
我往楼上一瞥,卧房门紧闭,里头静悄悄,猜不透鲁小姐是睡着还是走了,我将碗往跟前挪了挪,“这汤,我能喝吗?别糟蹋了张老板马子一番心意,晚上力不从心,她会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