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米姐说关彦庭的军装,实打实拼来的,当年的军区,提起关彦庭,都说他是铁打的,和祖宗这种养尊处优的官二代不一样。

我和米姐正聊着,身后突然传来几声鸣笛,我这才发觉自己挡路了,往一侧挪了两步,吉普车擦着我身旁驶过,无意识的一瞥,我挂了电话冲过去,拍打着副驾驶的门。

静谧的后座响起一声低沉随意的男音,“怎么回事。”

司机熄了火,他透过后视镜说,“关首长,是程小姐。”

片刻沉默,车窗缓缓降下,关彦庭的眉眼露出,玻璃遮掩了他的鼻梁和嘴唇,他似乎刚剪了头发,比上一次还短,平整黑亮,飒爽利落,军装的肩章在投入的阳光下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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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挺直腰板朝关彦庭敬了一个军礼,他微愣,盯着我那只戳在太阳穴的手,半晌说,“举反了。”

我笑得明媚,狡黠如狐狸,“我故意反的,我又不是军人,要那么正式干嘛呀,意思下而已。”

关彦庭话极少,对什么兴致也不高,他问我有事吗。

“耽搁您点时间行吗。”

他倒没拒绝,合上公文,“你上来还是我下去。”

我指了指车。

他抬眸,扫了司机一眼,门锁嘎嘣压下,我拉开进入,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油墨香,和那次在办公室闻到的一模一样,来自于他藏绿色的军装,很清冽。

他下意识看腕表,无声提示我,他非常忙,我开门见山,“林柏祥寿宴的事您清楚吗?”

他嗯,修长粗糙的手指揉捻眉心,我问他良州是因为这事,惹了麻烦吗。

他反问我你在套情报吗。

语气不高不低,却不多说了。我很聪明选择适可而止,委婉另辟蹊径,试探他口风,“良州是执法办事,堂堂正正,又没犯错,为什么他父亲不肯出面解决。”

关彦庭捏鼻梁的手指一顿,他忽而闷笑,笑得有趣又无奈,“避嫌的道理,你不懂吗。”

短短九个字,我一颗石头落了地。

祖宗私下涉黑,看情势还没曝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林柏祥不甘心,也就是说,情报有误,打草惊蛇,是祖宗唯一的过错。

先前他老子已经平息过一次事端,当时闹得不算太大,他压了一回,林柏祥寿宴,整个东三省的黑社会都聚齐了,想大事化了没那么容易。这位老江湖,白道也送几分面子,毕竟没查出什么,理亏手软。祖宗搞他,上面显然是批准的,但搞这么大,谁也没想到。

我长出一口气,笑着向他道谢,“这几天我担惊受怕,幸好今天仗着胆子来找关首长,总算踏实了。”

关彦庭偏头注视我,“我有说什么吗。”

窗外涌入的风吹散了长发,我随手拨弄到耳后,“我从您的眼神和语气,猜出来了。”

他略眯眼,清亮的瞳孔内,是我微微冻红的脸颊,“关首长,谁都会失算,尤其是迫切立功,想做出政绩的人,相比较无所作为,良州的急功近利其实更好。最起码他清楚自己是个当官的。既然麻烦不大,您有什么法子疏通吗?”

他单手撑住下颔,神情淡泊,慵懒听着,像是走神了。

我问他,您愿意帮忙吗。

他目光从我发梢沾染的梅花瓣上收回,移落在我脸孔,“帮什么。”

我被问愣了,“您…没听见吗。”

他说听见了。

他重新拿起一旁的公文,“办不到,和我无关的浑水,多一步我也不淌。”

我还想说什么,他喊了声老张,司机立刻接过话茬打断,“程小姐,沈检察长这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关首长不好插手,您多担待。”

关彦庭往耳廓里塞入对讲耳麦,似乎在连线会议室,局面这样了,我不能再赖着不走,好歹有点收获,祖宗黑道这艘船没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单凭官场的疏忽,谁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