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1 / 2)

关彦庭抬眸,无喜无怒打量我。

他当然好奇,他不懂,他哪里不敌张世豪,为何他落魄颓败,山穷水尽,我还随他颠沛流离。

荣华利禄,副国级太太,甚至未来的正国级配偶,我视若粪土,再不动摇。

我缓缓站起,“你扪心自问,你图什么。你利欲熏心,争名夺利,我是你锦上添花的私有物。你渴望征服,你欣赏我的手腕和聪慧,你需要一名扶持你远大宏图的夫人,伴你开疆僻壤,青云直上。这情意纯粹吗。这猜忌的伊始阴谋和利益的婚姻,多么寡淡无味。”

我并不在意他的神色,他的震撼与错愕,我面朝夕阳沉落的天际,“关常委,我可怜你。你是一具冷冰冰无坚不摧的机器,为权势而生,为贫穷的仇恨争一口气。毫无血肉,毫无感情,你可悲可叹,我祝你孤独终老,坟墓里也形单影只。祝你幡然醒悟,无从弥补。”

大结局 小五,你是我的妻

关彦庭默不作声摩挲着腕表,“你心意已决。”

我踢翻了火盆,火势点燃了草垛子,霎那嫣红,“我从未更改。”

张猛掬了一抔黄土,熄灭了火焰,“夫人,总参谋长一腔赤诚,您不信,也别践踏了他的真情实意。”

我嘲讽笑,“是呀,我无福消受,村里环境不济,玷污了关常委的尊崇,我靠着旁人施舍生存,不借花献佛招待您了。”

我丢了火柴盒扬长而去,他凝视我背影,“霖霖。后悔了,钓鱼台9栋楼找我,我随时容纳你。”

“钓鱼台,国宾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关彦庭,我终究是低贱的胚子,镀金修饰,差之千里。我适合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从前只觉,担忧衣食温饱的日子,狼狈、卑微、颓废,真过上了,自甘清贫,苦中作乐,倒衬托得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无耻多了。”

村口的芦苇麦子灿灿的,仿若无人之境的海洋,风声鹤唳,变幻莫测,我诅咒。

诅咒关彦庭和沈良州,在此后漫长的官斗中,魂垮魄散,身首异处。

我飞奔进院子,像顽劣的孩童,从背后拥抱研究地图的张世豪,衣柜的玻璃框是我得意洋洋的脸蛋儿,他温柔抚摸我搭在他胸膛的小手,“淘气了。”

“我替王大姐放鹅了,鹅比我刁蛮呢。我赶它它不乖,我掐它它咬我。”

张世豪合拢了卷轴,“怎么烧纸的味道。”

“王大姐教我的呀,鹅怕火。”

他疑窦我,但未戳穿,“是吗。”

我心虚嗯,转移话题,“村土坡的麦子地里,有毛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逮驴。它撂蹶子可像你发脾气了。”

“踢着了。”

我委屈嘟嘴,“踢屁股了。”

他侧身看我,染着幽幽烟草味的指尖流连我的朱砂痣,斑驳的罅隙,岁月静好,窗外的槐树开花了,暗香浮动,恍若天堂。

我贴着他粗糙的掌中,“世豪,我们就在乡下,一直安稳生活,好吗。”

他紧绷的躯体在较劲,犹如千言万语梗在喉咙,浸泡着他的皮囊,是盐,是辣水,是麻椒,是糖,五味杂陈交织。

他忍耐半晌,轻笑,拾了架子搁置的一把木梳,打理我潦草的发梢,“好。你留在这座院子。”

我一愣,“你呢。”

他沉默,我慌乱无措搂紧了他,“世豪你呢?”

他彻底转过身,亲吻我的眉骨,灼热的舔舐和吮吸像一枝桑叶,麻麻酥酥的痒,他说,“我守着你。”

我嘻嘻笑,“你守着我,我不怕。”

傍晚蜥蜴装了一麻袋的外伤药和腊肉,他骑在桌沿,“豪哥,火车站安排了,三天后子夜的列车。”

蜥蜴脚尖勾着,支开窗柩,“次日中午抵达陕西境内,买套房子,租店铺,钱绰绰有余。陕西的赌博行业不富庶,旅游和饮食领域红火,咱干一票买卖,稳赚不赔。”

我剪断裁缝的针线,“赌场做大了,条子必定勘察幕后老板,做得小,陕西本土帮派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