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死不瞑目,试图收尸的保镖也被张世豪干脆赏了一枪,他心思沉,并不鲁莽,蟒蛇太得寸进尺,他字字珠玑扎张世豪心窝,他没受过这份羞辱,怒火攻肝,大开杀戒情有可原。
“豪哥,马仔集中在大堂和后院,三分钟,超了这时辰,阎王老子跑也悬了!”
蜥蜴把口袋的枪械一甩,张世豪矫健的扫摆尾凌空接住,他反手砰砰连射,震得房梁窗柩肆意摇晃,越来越多的马仔从四面八方鱼贯涌入,乌泱泱包围了赌厅,回廊是嘈杂脚步,窗外婆娑树海夹杂着林立的斜影,压迫式的令房间内的人插翅难逃。
张世豪一手护着我,另一手开枪射击,弹夹空了来不及上膛,便赤手空拳的搏击,视线中一个接一个的马仔倒下,但没有止境,永远有崭新的一批堵截,持久战最消耗体能,他很快表现得吃力,动作也不如开始迅猛,我主动抽离他为我构造的安全区,学着他的拳脚功夫,力道不够,武器凑,我抓起椅子,朝近在咫尺的马仔头颅劈砍,那颗脑袋顷刻变形,像葫芦开瓢,四分五裂。
一分钟。
张世豪弯腰解了蟒蛇的皮带,他捆绑手腕,抬脚回旋踢,玻璃凿开洞,洞口碎片滥炸,像炮筒子发射的,直逼马仔的眼珠子,此起彼伏的扑哧,鱼泡似的眼球夺眶而出,坠在瓷砖的缝隙踩上去吧唧响,我强忍作呕,跟随张世豪一南一北迎敌。
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