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1 / 3)

白夫人不耐烦挤出看台,冷飕飕的圆场,“夫妻同林鸟,灾难各自飞。关总参谋长节节高升,中央的文书都昭示了,关太太又不傻,她倘若是蛇蝎毒妇,嫌钱铬手吗?不该眼巴巴的攒在怀里,男人落魄她跑,飞黄腾达了也跑,她混不到今天的地位。”

那名太太阴阳怪气的讥讽,“白夫人与关太太…瞧我的记性,与程小姐交好,您巴结她替白主任谋出路人尽皆知,押错了宝,您倒大度。”

白夫人将栅门麻利一锁,“我家老白不遮不掩的依附上司,求平安顺遂,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光明磊落。”

太太还要和她争辩,被同伴告诫,拖拉迈下客席。

白夫人在我头上撑开一束伞,护送我走武警驻守的通道,“嚼舌根的市井泼皮,镀了官府的金,在台面也丢人现眼,关太太不必计较。”

我语重心长,“大风大浪经历过,流言蜚语的雕虫小技,我百毒不侵。”

“其实”她踯躅半晌才试探着劝慰我,“关总参谋长的是与非,我无权掺合。单凭高官一丘之貉,他不慕美色,清白本分,实属罕见了。”

“名存实亡的婚姻是种折磨。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不沉湎儿女情长,我却是拿爱恨当饭吃的。”白夫人的忧思我心知肚明,我拍了拍她手背,“彦庭调离黑龙江,孟副书记暂代书记一职,领导班子十四人,沈良州的检察厅厅长是三司之首,顺延序位他进省委板上钉钉。白主任的日子不好捱,我会想法子,我这艘船的,我竭力保全。”

白夫人并没领受我的美意,她摇头,“有关太太的话,我和老白没看错人。您自身难保,犯不着操劳我们,小道消息,乔四枪毙的十年间,国内的黑老大偃旗息鼓,二三线城镇全军覆没,河北的、福建的、广东的,排得上名号的土匪,大大小小挫折不断,张老板和沈厅长把持着东三省,本来打黑除恶的目标是林柏祥、九姑娘、老仇,这二位横空出世,切了半壁江山,中央早有耳闻,沈厅长好歹有官位家族傍身,又娶了个好婆娘,脏水一泼,文德文晟顶包,他金蝉脱壳。沈家显赫了半世纪,门楣贵胄,沈国安撒手人寰,中央便罢休了,难道让一脉断子绝孙吗?那沈国安这条绳的蚂蚱还不一应俱全下油锅了?这潭水越深,中央越避讳,越要封口,家丑不可外扬,国字辈的翻船,国外的贻笑大方。沈厅长简直亨通,有佛爷在襄助他。张老板里里外外的,和犯罪脱不开干系,他被抓典型了,东北的黑最盛行,当然是摊在明处的毒瘤,除之而后快。”

我大吃一惊,“沈良州涉黑的秘密,中央清楚?”

“八九不离十。不查则已,查了,瞒得过吗?纪检委和反贪局不瞎。”

街角的香槟奥迪在这时闪了两下灯,白主任在后座隔着玻璃挥手催促,白夫人瞟了他一眼,“关太太,您保重。”

我笑说承您吉言了。

她似是惋惜我,又不敢多言,愁眉苦脸坐进车内。

我心不在焉转身的工夫,粉刷一新的花圃灌木后,丛林簌簌扑朔,接着蹿出一抹娇小的人影,她摘掉帽子和我四目相视,我一激灵,愕然看着她,“你没死?”

昔日珠光宝气的齐琪褪了穿金戴银的华丽奢侈,她挽着长发,湮没在人群,竟全程观礼跟踪我未被任何人察觉。

她使了眼色,匆匆扎进凹凸的墙根,我紧随其后,她背对我站定,阴恻恻,“关彦庭绑了我灭口,沈良州救了我。”

不出我所料,关彦庭卸磨杀驴,这一招像他的作风。但祖宗自找麻烦树敌,抢关彦庭的食儿,他不蠢,也懒得节外生枝,虎口拔牙定有企图。

“他和你达成交易了吗?”

她没否认,“多事之秋,沈良州也需要可用之材。关彦庭培训阮颖,阮颖接触我,我或多或少摸透点内幕,他要杀我,我仇恨他,程小姐,包养你的男人,个顶个的精明呀。”

我不吭声,目不转睛望着她的右腿,齐琪走路时,脚踝不利索,一瘸一拐的,像被打残废了。

“关彦庭晋升副国级,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