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放荡舔舐着,肆意吮吸着,犹如一条贪婪汲取的蛇。
他牢牢抓着床单,手背弯曲的青筋随着我的啃咬而暴涨,他喉咙溢出呜咽的闷吼,撕破一缕缕褶皱。
人是这般渺小,即使他高不可攀,金山银山。
苍茫万物,浩瀚的天地,爱与恨,是与非,各自上演,各自谢幕。
谁知这样的夜晚,张世豪和程霖在做爱。
不。
世人一无所知。
它只烙印在张世豪和程霖的身上。
仅此而已。
欲是断肠的情爱,是牲畜轮回的阿鼻地狱。
是无间炼火,是一碗苦涩的孟婆汤。
接下来一段时间名流女眷几乎踏破了关府的门槛儿,当地官僚的除外,吉林省辽宁省的也络绎不绝,低至副处,高至副书记,珍馐厚礼阿谀谄媚样样不落,我从早到晚应酬,笑得腮帮子发僵,脑仁也嗡嗡疼,沈国安倒台后上缴拍卖的沈宅,祖宗以陈二力名义购价八千万买回,这事儿满城风雨,都闭口不言,更无人捅漏到京城,生怕得罪祖宗。
这波诡云谲的场面维持了一周,京城外交部、宣传部、国防部、武警部四部联合发布任免书,昭示各省各市政府和人大官方批文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附议,黑龙江省军区参谋长关彦庭时任中将,党正部级,会议通过二百三十一票、弃两票,晋升北京总参谋长,陆军上将军衔,享国务院津贴,位列副国级委员,年四十岁。
保姆扔了拖地的扫把,从院外跌跌撞撞跑进客厅,欢天喜地把消息向我复述时,我修剪花叉的手一抖,喷壶砸落枝桠,狼藉飞溅,她吓得不轻,忙不迭摁住我的手,检查是否割了伤口,我空洞凝视着咫尺之遥的白桂树,吐出冗长的吁叹,“他总算盼到大获全胜的一日。他这半辈子,尝遍苦楚,苍天回报了。”
我快乐吗?
我是真心实意面对这份结果吗。
怎会。
我的丈夫,我丈夫的党羽,我丈夫的同僚和故友,他们扼住了张世豪的命脉,他们是狡诈的黄雀,是圆滑的猎人,伺机扑食捕杀,我抗拒着关彦庭的高升,正如他抗拒着我毫不犹豫追随张世豪的干脆愚蠢。
我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就像一列火车疾驰在漫无边际的隧道,杳无音讯,它驶向何处捉摸不透,目之所及,是一片混沌的大雾模糊。
保姆小心翼翼打量我神情,“夫人,您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