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间腾出让我和红桃住。

她挽着张世豪在前头,时不时回头瞧瞧我们跟没跟上,穿过一条幽暗的通道,是赌场后方的洗浴城,三四楼宾馆,五楼夜总会,东三省这样的一条龙场子,比比皆是,紫荆花的规模能排三甲。

女郎打开二楼中间的一扇门,张世豪对她屋子并不陌生,他径直走向沙发坐下,点了根烟,我盯着桌上喝了半杯的红酒,又瞥了一眼女郎胸口快干涸的流淌的酒渍,莫名其妙堵得慌。

“耽误张老板好事了。”

他没接,掸了掸烟灰儿,“里间能洗澡,解决完我有话和你说。”

事已至此,哈尔滨是回不去了,我安下心来,架着软趴趴的红桃,给她清洗身子,我调了水温,她不要,她要冷的,越冷越好。

水从喷头倾洒而下,她在哗啦声中沙哑痛哭。

被狂风骤雨打磨久了,怜悯仁善也变得挺奢侈的。

她品尝的悲痛欲绝,比我晚了两年。

也没我深刻。

十八岁是我最暗淡的时候。

我那阵如日中天,水妹招牌红得发紫,米姐在东三省的生意,靠我撑着都接不完,还有俄罗斯和印度的商人来捧我的场,和明星一样,发飘了,耍大牌了,被一个骗炮的伪富豪坑了,三天四夜的澳门伴游,屁都没捞到,我还呼呼大睡,人就跑了,之后我就不再打野食,只跟金主,省得白挨操。

每朵从泥里开出的花,她洗干净之前的德性,比公共茅厕好不了多少。

我安抚拍了拍她肩膀,疲惫至极跌坐在浴缸边上,四处观望着浴室,大理石台上摆放了男人的物品,不多,两三件,洗发和沐浴的,

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属于张世豪,有一点很确信,他这种地位的头目,养女人再正常不过。

反之百分百阳痿早泄。

别笑,不是所有黑帮头子都跟张世豪一样,床上跟牛犊子似的,也有肾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