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浮现张猛那副禁欲性冷淡的五官,莫名好笑,难怪米兰说,再正派的男人也分得清美丑,也有肉欲,会对美女勃起,对丑女敬而远之,这是无可抹杀忽略的人性。
“教会了吗?”
红桃说教什么,教卖弄风骚吗?
我反问不然呢。
她倚着玄关抱臂嗤笑,“我的参谋长夫人呀,你是好日子过长了,被男人捧着,分辨不清抢手货了吗?浪荡的娼妓,哪个窑子不是大把抓,当官的为何稀罕女兵?衬衫军裙,英姿飒爽,正经端庄,上了床才骚得够味儿,够辣。你把她教成像我们一样的荡妇,她还值钱吗?玩她的成本,比嫖妓高多了,仕途那些衣冠禽兽,碰也不会碰。”
我醍醐灌顶,这回似乎是我急于求成,畏惧失败了。
跟祖宗那两年,我稍有耳闻,文工团的女兵骨子里浪得很,擅长玩转床术,哪个省哪个区的漂亮女兵和高官政要没点风流艳事,说出去没谁信。
祖宗同门的一群二世祖,操女兵异常火热,尤其老子顶起公检法半边天的覃小爷,文工团新冠衔的女兵,他玩得特疯,睡舒坦了抹抹嘴,到处说她们就是穿了军装的婊子,不对,比婊子活儿还好。
我换了拖鞋,迈步向客厅去,“以你的经验,她有资质成为我的利器吗?”
红桃拿火柴划了一支根烟,“看勾引谁了。”
其实我托付她重任那一刻,红桃就心知肚明,我亲自出马栽培间谍,终极猎物一定既有道行,也有权势,在省里数一数二,我总不会把自己丈夫推出去。
还剩下谁,一目了然。
我疲倦仰倒在沙发上,朝二层空荡的走廊招呼了声,保姆听见我的动静,急匆匆跑下楼,“夫人,齐小姐还睡着。”
我看了挂钟显示的时间,“不急,沏一壶茶,等她醒,别吵她。”
“得嘞,齐琪也是享福的命,还没成事呢,比你当初会摆谱。”
红桃抽了多半支烟,她陷在朦胧的雾霭里,“听说了吗?最近东北黑道很邪门,长春市规划区地下赌坊,浦龙一周内被砸了三次,闹事的除了本地,还有辽宁的,怀疑是亨京赌场,这两家打得火热,抢客源闹了几场枪战,头破血流的。”
浦龙是林柏祥的地盘,也是他大本营,商户承包油田与政府分利润的租赁买卖,十几年前在东北兴盛,政府放权经营坐享其成,何乐不为,沈国安上台后,实行严密的大范围执政,要求绝对集权主义,他覆灭了几个黑社会窝点,政绩颇丰中央也奈何不了他。
浦龙早前给政府层层缴纳贿赂,随便一个包,十万、八万的闹着玩似的,扎根很稳,故而三番五次的换届改选,乔四垮了,林柏祥还安然无恙,他一辈子不是白混的,张世豪在危机关头也巴不得从他这里走门路,可见林柏祥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