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洗澡时听见门外的窸窣声,只当是保姆,灯亮了才想起是他,洗完出来果然他躺在我的床上。
我望了他好半晌,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哟,张老板怎地没走呀。破天荒的不请自来了?我让你睡了吗?”
他听出我机关枪似的火气,突突扫射,不恼不怒,面色如常翻看着我素日闲着无趣打发时光的杂志,“你想我该去哪里。”
我一步三晃腰肢婀娜往床边挪,“你说呢,陈小姐被我委屈巴巴的扫地出门,这股气怎么消呀,张老板不操服了她”
我作势掐了一把他胯下那团肉,“莫非留着你的宝贝子弹射我呢?”
他合上杂志,掌心捂住我滔滔不绝挖苦他的唇瓣,“胡言乱语,满嘴荒唐。”
他夺过我手里的毛巾,将我抱在腿上,为我擦拭着发梢流淌的水珠,我枕在他怀里,自下而上端详他,张世豪的皮相万里挑一不为过,白得透明,白得干净,五官挑不出瑕疵,只遗憾那双眼,藏着多少奸佞世故与险恶,不相配他皮囊那般斯文儒雅。
他问我想吗。
我轻嗤鼻子,“想什么?”
他耐着性子逗我,“想我陪她。”
“这是我想不想吗,张老板愿意睡谁,我又不是大房,我还能拦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