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3)

没闹出人命呀。就看您帮不帮了。”

我听出一丝不对劲的意味,与此同时,她身后正对着的旋转门晃出几道人影,祖宗被簇拥在正中央为首的位置,失去了玻璃的阻挡,每一寸动静都清晰可闻。

我脸上笑容彻底收敛,“夫人,情分和本分,您也掂量清楚,我的确束手无策。”

我担忧传出什么谣言,惹得满城风雨,又补充了一句,“我和沈检察长的关系一直是诸位误解了,还请不要损害他声誉。”

我转身匆忙下台阶,那名太太穷追不舍,环抱着双臂立在灯火璀璨的光影下,尖着嗓子,“程小姐现在跟着张老板,也难免有用人之时,旧情总在的呀,沈检察长也并非不念旧的人。”

人群中隐隐爆发出一阵女人此起彼伏的轻笑声,我头也不回,大步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上了街边等候我的奔驰车。

我抚住胸膛大口喘息,只觉得所谓上流社会,那衣冠楚楚的表象下,藏满恶意与是非,每个人为了利益,为了结盟,为了挤兑和上位,都在不停的攻击,不停的谩骂,不停的散布,想尽办法泼脏水,挑起战乱和争斗。女人尚且这般,它龌龊奸诈的内幕,简直是一汪风波不止的浪,随时把疏于防备的人,卷入漩涡里绞杀而死。

少一个阻碍,相应便多出一个席位。

我仰头平复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方染着烟味的丝绸手帕捂住我眼睛,很温柔,很细致,白白薄薄的一层,透明而模糊。

我睁开眼眸,张世豪的面孔,若隐若现在手帕的另一头,我们阻隔了这不足毫厘的厚度,也仿佛阻隔了一座山,这座山,自始至终都存在,是他对我跟随祖宗两年的防备和忌惮,也是我对他真情呵护与假意利用的怀疑猜测。

我们永远不可能毫无障碍的相拥,他袒露不了全部,我亦不敢完全交付。我甚至在想,他带我去地下仓库,究竟为了什么,为试探?他一早知道我的投靠别有图谋,这代价不免太过沉重,我有那么一念之间的揣度,兴许地下仓库和登陆吉林港的复兴7号一样,都是高仿。

关彦庭捡漏下一盘别人的棋,张世豪筹谋一盘死局的突围,祖宗在部署一盘死局。

三方较量,相差微乎其微,赢的人,一定是挖掘了细节,或者利用了一个非常出色的筹码,否则难分胜负。

我接过方帕,擦了擦额头和下巴的薄汗,张世豪单手撑住额头,目视前方,慢悠悠问了句,“看到他了。”

我脊背紧贴靠垫,僵硬着一动不动,“没说什么。”

他闷笑,微阖着眼眸,“我没有怪罪。”

他指节弯曲,凸出的一块白骨敲打着膝盖,他是一丝不苟的精致男人,不同于大多数粗鲁的黑老大,他很注重自己的每一处,不论多么繁忙,劳累,他的西裤从未发现过半点褶皱和灰尘,永远是那么清爽干净,笔直洒脱。

“不过最好,保持一些距离。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对之前的旧情有任何三心二意。”

我捏紧手帕,叠成四四方方的块状,攥在掌心里,吸纳着不断渗出的冷汗。

他反握住我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会给你越来越多,足够令你死心塌地。”

他说完手臂一揽,将我抱在怀里,我额头抵住他炙热颤动的胸口,他温柔说睡一会儿,到了我会抱你回屋。

我犹豫了很久,言多必失,我们都还在试探适应彼此的状态,与从前切割太果断,他未必肯信,沉寂反而是明智之举。

次日傍晚,张世豪带着我去往林柏祥的住所。

倒不是他授意,而是我主动要求,林柏祥老巢是吉林,他在这边发家,根基也在吉林,女眷居多,有我在许多事更方便,当然,我也要握住点消息,为自己在博弈中自保而增值。

林柏祥是久居深山的狐狸,谈不上足不出户定三分天下的神机妙算,却也是老谋深算的人,当前的局势,祖宗大有赶超老牌黑道的架势,他有官权傍身,不及时制止,都会遭殃,哪怕他和张世豪,对彼此再大的仇视敌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