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豪最爱的马子,这身份那般诱惑,那般光鲜,混遍权贵圈的我也抵挡不住,被遗忘在一座寂寞城池的陈庄,她唾手可得时,岂能放得开。
我未曾想这番话竟然动容了她,她脉脉含情攥紧张世豪捧着她下颔的手,“豪哥,你安排的,我都听。”
她脸庞沉没他掌心,像将凋谢的荷花,拥抱着绿叶的情意,我摇晃着的团扇逐渐停下,方才的满面春风烟消云散一扫而空,这场戏码真真假假,张世豪疼惜陈庄的情分,绝对胜过鲁曼和蒋璐,能否与我分庭抗礼,来日方长,暂时我还猜不透。
倘若那些女人是硬货,面前这个,便是实打实的铁茬子。
夜晚八点钟,阿炳来别墅接张世豪,出席吉林省公安厅一把手的酒局,一把手的夫人五十五岁寿辰将至,他特意带着陈庄赴这场满是铜臭味的大宴前菜,当官的正式酒宴上,端着两袖清风的架子,不落口舌,又不甘心少捞一笔肥的,往往会岔开日子,偷偷摸摸的收礼。吉林省公安厅厅长,在资历和实权方面压着黑龙江与辽宁的,只有他任职省委委员,位居第六把手,算是很有用处的人物。许多场面女人只需在麻将桌和桑拿室谈笑风生就能解决,毫无成本,回报又大,名流一向何乐不为。
他们离开后,保镖收拾着陈庄的衣物,等事情办完直接送到黑龙江,连木槐路的宅子也不住了,底下马仔见风使舵,看清了张世豪宠我,进进出出对我十分客气,我叫住其中一个有点头脸的,招呼他跟我出门,走到外面台阶,我问他跟张世豪多久了。
他说五六年,在黑龙江的码头做事,这边人手不够,调过来顶差事。
马仔的答案正中我下怀,我当即命令他开车护送我去哈尔滨。
他一听表情极其微妙,“豪哥的意思,看顾程小姐,在吉林待一段时间。”
我早有预料,折腾回去没那么顺遂,果不其然,我和陈庄的待遇单论自由,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抚了抚摇曳在耳畔的钻石珠环,“你放心,不会牵连你,我一不私通沈良州的人,二不与军政接触,只不过去证实一件事,见一个人。在你们豪哥地盘,我能翻出天吗?”
他犹豫片刻,“程小姐的意图?”
“地下仓库死牢。”
他大吃一惊,整个人警惕后退半步,“豪哥的禁地,谁也不能擅自闯入。”
我撩拨着松散的碎发,慢悠悠倾身,靠近他半米,“怎么,你不满足我,还这么大的脾气,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真狠得下心肠凶我呀?”
我边说边不安分攀向他脖颈,食指幻化为一条冗长柔韧的蛇信子,贪婪且风情的蚕食荼毒他,芬芳的体香缠绕鼻息,无孔不入,我的妖娆绝伦刺激得他大汗淋漓,所拂过之处,硬梆梆如一樽石雕,“程…程小姐。”
我指腹倏而上移,压住他唇,长长的嘘了声,“我终究是东北的三大头牌,栽在我裙下男人不计其数,你一时犯糊涂,旁人是相信的。你不肯帮我做事,我一旦锱铢必较,你说谁遭殃呢。”
我笑容娇俏,懒洋洋的几乎扎进了他怀里,马仔惊吓过度,脊背抵着门框,不断拉开距离,“违背豪哥的指令,我担待不起。”
我动作一滞,扯住他衣领,放荡之色敛去得干干净净,仅留不加掩饰的威慑和胁迫,“进了死牢没命出,他永不会知晓。可你招惹我,你一定比他死得早。”
马仔受制于我,根本不敢拒绝,他勉为其难点头,“最多半个小时,我只能为您在死牢打点半个小时。多余的权力,我不够格。”
我面无表情松手,让他进车里等我,我迅速换了一套男装,戴上帽子,遮住大半张面容,走后门楼梯绕过庭院,马仔在柏油路的尽头接应我,我弯腰上车,一路疾驰直奔哈尔滨。
抵达东郊死牢已过午夜,狭窄无止境的深巷延伸至仓库暗格,揭开落了灰尘的壁画,一扇洞门映入眼帘,不久前我来过一次,当时背负着祖宗交待的任务,故而记忆尤深刻,也算轻车熟路。
我跟随马仔迈下地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