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这个吻。
我想我和这个男人,抵抗不了风花雪月的侵蚀,也许在曾经的某一刻,也许此时,也许是以后,注定天崩地裂,堵死了回头救赎的路。
我被愈发猛烈的吻抽离了胸腔的血与气,我微闭着眼,清晰明朗看到了张世豪脸上的岁月。
那是他跌宕猖狂的亡命生涯,是他眉目烙印的热血时光,刻在皱纹里,刻在眼眸中,无声无息抗争祖宗,硬生生闯开我心脏一道缺口。
“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要我的命,是吗。”
我彻底合拢了眼帘,陷入一团漆黑。
只有他的影,在上方晃来晃去。
唇舌厮磨间,我恍惚听到他说,是。
我偎在他肩膀腻了许久,保姆上齐早餐,阿炳也正好从金花赌场过来,送一本账薄,我粗略一扫,五六百万的流水儿,道上说张世豪富得流油,土皇帝都嘴馋,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昨晚黑龙江省委的二把手,带着新包养的二奶,咱们赌厅输了一百七十万,记账。”
当官儿的记账,纯属占便宜,和公费签单一样,没有后补的,说白了我潇洒你兜着,你跟我计较着百儿八十万,我就让你场子开不下去。
张世豪眯眼翻了几页,“用得着吗。”
阿炳说没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