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顷刻吻得轻柔而缠绵,差不多一个月没做,我这把放荡的骨头,按说受不了干涸,没水枪自己找水枪也要滋润,可祖宗亲了我好一会儿,我依旧清醒得很,这份清醒,本不该存在。
它是我感情由浓烈转为平淡,悄无声息变质的兆头。
种种变故,我也猜不透,这颗心还该不该死守。
但我不得不装出七荤八素的模样,包括眼帘的一层水雾,浓淡都恰到好处。
“米兰认识一些仕途的人,听公安那边说,最近东北要犯大案,检察院收到风声了吗。”
祖宗趴在我身上急促的喘息,他皮肤滚烫,在极力平复他的欲望和躁动,“怎么想问这个。”
【明晚0点30分,晚安。】
116 枪战遇险
祖宗平稳呼吸后,从我乳沟内抬起头,他指尖拨弄开我脸上湿漉漉的发丝,“她还说什么。”
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同理,和权贵玩心计,不铤而走险,是毫无胜算的。
我无比坦诚自然说,“几个黑帮头目,其中之一是下家。”
祖宗默了片刻,淡淡嗯,语气听不出喜怒,“她知道不少。”
我试探按住他后脑,触碰他的唇,祖宗任由我吻着他,我松了口气,“良州,米兰情报一定准,她人脉很广,大半个仕途挖点消息,是轻而易举。”
祖宗翻下身躺在我旁边,一手搂着我,另一手关掉台灯,清幽乳白的月色霎那洒入窗口,竟比开灯时还要明亮些许,他低沉嘶哑的嗓音幽幽散开,在寂静的房中恍若湖面泛起的涟漪,惊得心颤,“是太平2号吗。”
我一怔,这艘货轮闻所未闻,东北港口进出船只大多是东南沿海造船厂直供,政府合作利益往来,油水很大的,谁也不想便宜海关,肥水外流,挂牌的一百多艘货船,的确没有太平号。
祖宗低下头看了我一会儿,他笑问怎么傻了。
我无暇和他调情,急不可耐询问,“是检察院收到的线索?”
差之毫厘尚且谬以千里,相差这么多,必有一真一假,放在外省,我一百个信米兰,可东北不行,卧虎藏龙遍地杀戮,潜伏着世间最擅斗精明的黑白大佬,保不齐全是幌子,也保不齐全是真材实料。
祖宗没回答,他将我身子抱得更紧,唇贴着我额头,“睡吧。”
这一夜祖宗睡得很沉,是真的沉,中途甚至未醒来,而我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百般辗转,直勾勾瞪着墙壁煎熬到天亮。
早晨七点多我熨烫完他的制服,拿到浴室门口,为祖宗一样样穿着,我本想等几天,不急这一时片刻,昨晚投石问路,祖宗挺敏感的,弄巧成拙倒麻烦了,没成想他主动旧话重提,“侦查一组给我的结果,太平2号下家,可能是张世豪。”
“这艘船听都没听过,十有八九是新征用的,你与他交手多次,他谨慎阴险,怎可能拿一艘不知底细的货轮押运,毒品军火是买卖,也是把柄。”
祖宗似笑非笑眯眼,“谁告诉你是毒品军火。”
我面不改色,“除了这两样,还有别的生意可做吗。”
他未曾转移,一眨不眨凝视我,这样凉薄猜忌的目光,犹如高山悬崖边峭滋长的冰碴子,融化成雪水,迎头浇注,刺得皮囊生疼。我并不是初次见,久而久之,练就了“他怒我哄,他进我退,他骂我忍,他笑我听”的本事。
任何行业,立足绝非易事,何况竞争力极强的二奶圈,个中辛辣,怎是委曲求全了得。
我不敢吭声,蹲在他腿间,极力保持冷静,手还是有些细微颤抖,我一如既往整理他的皮带扣,祖宗在我头顶一字一顿说,“你最近很怕我。”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迎合他欢心,场面也等不得我思前想后,我脱口而出说你的女人都怕你。
祖宗握住我肩膀,拉我起身,他高出我许多,倾覆而下的凛冽气势逼慑十足,眉心漾着浅淡的阴鸷,“你不是说,你对我真心吗。”
祖宗屈指可数对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