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汇聚一团,直奔西北方散去,祖宗紧接着也跨进车厢,卷入一股枯草的味道。
他凝视我良久,我作好了洒下弥天大谎撇清关系的准备,然而他深呼一口气,攥着我的手,紧紧地,放在唇边,什么都没问。
我的掌心被他滚烫呼吸浸湿,融了一层细密温热的水汽。
如此似曾相识的他,在沈国安带我约见关彦庭平安无恙归来一晚,曾有过。
他冲入浴室拥抱我,像走失家人的孩子,满是丢掉一颗心爱糖果的绝望,不顾满身水花的狼狈,他说幸好我还在。
究竟是什么,在无力挽救的改变着。
祖宗把我的手合住他心脏,背靠后座养神,二力忍不住问他,“州哥,假如张世豪不买账,他不退让,您打算…”他踌躇片刻,看了我一眼,“依照计划行事吗?”
祖宗当机立断说直接动手,我赌他不会不退,人不可能留下。
小胡子夹着烟,“州哥不是全然没法子追踪张世豪的白粉,目标太大了,他怎么藏?就算捏不到手里,总能给他设障碍,堵得他疲于应对。从深圳过香港,码头的录像他绝对抹不了。”
他坐在副驾驶嬉皮笑脸探头,“州哥,您是这么威胁他的,对吧?”
祖宗不耐烦,眉心间褶皱丛生,明显不愿深入多谈,二力了解他脾性,捅小胡子肋叉子,“这不是关键。”
“州哥,这可不地道,兄弟也甩膀子卖力气了,您还瞒我。我长得像卖国贼,但我人不是啊。”
他忆及仓库场面,话锋一转义愤填膺大骂,“张世豪就他妈臭流氓下三滥!说土匪都抬举他了,拿一堆避孕套耍人,玩咱呢?他拿几双臭袜子,我都没他妈这么大气!”
张世豪确实狂,太狂了,目中无人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