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埋首他领口,我太迷恋他身上的气味,闻着会很踏实,仿佛毒入五脏的瘾君子,得到了一克弥足珍贵的白粉。
祖宗握住我的手,继续和头目说话,“南巷有三条岔路口,一条通公路,一条通山路,另一条通江口,松花江常年几十艘船,不可能一一排查,北码头在我手上,张世豪的人没撤,我一旦动盘港的念头,不出五分钟,风声他必定知晓。”
他拿笔划掉南巷,涂了一个大大的叉,“张世豪不狂到拿条子当菜瓜,绝不会选择南巷,或者他逆水行舟,搏一把险的,玩障眼法,如果交货地点在这,我们只能来硬的。”
戴金丝眼镜的小头目一愣,“硬抢?”
祖宗没搭话,二力把凉茶放在桌角,“州哥和张世豪交涉拖延时间,我带一拨马仔断他后路扣下白粉。麒爷在香港势力大,进了东北就是睁眼瞎,当地的两条黑龙斗法,他保准跑,不可能提供支援,他哪来的援军。”
金丝眼镜恍然大悟,“扣下货物,威逼利诱张世豪,让他退出辽宁?扫清障碍,这块肉咱们慢慢切着吃。”
祖宗将我扯到他怀里,放在腿上抱着,他饶有兴味把玩我的手,“退不退他自己决定,非黑即白,私了或交公,看他意思。百十余斤的白粉,他天大的能耐,也要往局子晃一趟。就算放了他,他跟头栽这么大,辽宁还能买他账吗?不如主动撤,保全颜面。”
道上混子,最忌讳被白道掀翻,别说摔个跟头,就是绊个踉跄,也是奇耻大辱。
我手指勾住他纽扣,每流逝一秒,便收紧一毫。
“三百公斤。”
我说出这句,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祖宗一愣,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沉寂了足足半分钟,小胡子骂了声操,“张世豪真敢干啊。装车就要几辆,他不怕招摇?”
他话锋一转,“您肯定吗?”
我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