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抽离,捞起地上散乱的衣裤,房间温度很低,凉意席卷,我冻得蜷缩,腿间有一缕腥臭的粘液滑出,伴随他的滚烫浓稠,流满大腿根。
我艰难动了动,那儿撑破一般的酸楚,胀痛,整个人才爬起半寸,又极度虚弱栽了回去。
即使这样,我也未被击垮,笑得春光明媚,万种妖娆,看向面朝我穿西裤的张世豪,他逆光而立,英挺的面容染着这座华灯初上的城市丛丛波澜与幻影,他暴露空气中的肌肉,白皙精壮,飞溅着星星点点的汗珠,无法形容的好看。
这场欢爱,我们都没体会到任何快感,仅仅是报复的厮杀,痛苦折磨,发泄求而不得的欲望才是他根本。
他胸腔积蓄仇怨,积蓄火气,痛恨惊愕我毫不留情的坑害他,几个月的纠缠,真与假,深与浅,半点不曾收买征服我,他在我心里,分量不敌祖宗的十分之一。
于他而言,是多么大的败笔,多么大的讽刺。
我舔了舔干裂的唇,合拢上大幅度劈开的细弱的双腿,“张老板,这是你第二次强暴我了呢。”
他修长分明的指节扣住皮带,居高临下注视我,眉目渗透出的匪气,狂气,邪气,一霎那将我击碎,“小五,你顽皮一次,我就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你一次,公平吗。”
衬衫翻过肩膀,虚虚实实的遮掩了摇曳的珠光,他说他不及我狠心肠,他只舍得在床上折腾我。
我唇边笑意敛去,窗外淅淅沥沥的水声,泛着虚无缥缈的薄雾,一层层晕染开,恍若大梦深处。
“张老板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凝眸不语。
我手肘抵住靠背,艰难撑起身子,“你当我天真无知不谙世事吗。自作多情到误以为残花败柳,能入张老板的心?”
他瞳孔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我错了,我真的猜错了。
祖宗对我的宠爱不纯粹,他却实打实的要护我。
可能吗?
他铁石打磨的五脏六腑,演戏连自己都骗得过,何况骗局外人。
米兰说,二奶这段生涯,我最大败笔,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念头,迷上不该痴迷的男人。
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会犯糊涂错第二次吗。
“你认为是什么。”他整理着袖绾处纽扣,语气不咸不淡。
“张老板最清楚,何必由我说。”
他危险眯了眯眼,正在这时,鲁曼推门进入,我隔着缝隙看清了她,她端着茶杯,无比谨慎生怕洒了,她最先闻到是一股弥漫的淫靡的腥味,随即才发现满室的凌乱狼藉。
我披头散发,白嫩的屁股光溜溜,四仰八叉躺在沙发,高耸的胸口皱皱巴巴,翻来覆去搓弄的,两瓣臀粘连污秽,她愣住,神色复杂瞅了好一会儿,缄默扭头,镇定自若走向那张书桌。
她轻手轻脚放下,打量他的表情,察觉不是太愤怒,才张口说,“豪哥,淮北十一街的霸爷,打电话托我转告你,他指派了替罪的小头目,这批货由那人扛了,暂时一段日子,最好不要与市检察院和市局为敌,沈良洲的路数狠,我们观望一阵再说。”
张世豪把玩扳指,不急不缓嗯了声,他侧移视线,杯口翻腾着徐徐白雾,“碧螺春。”
“金骏眉还剩一匙,味道不浓你不喝,我让手下去茶行买了。”
他观赏着描金的牡丹花纹,鲁曼迟迟不动,他问还有事吗。
她笑了笑,上前两步,抬手重新解开他颈间纽扣,“系错位了,豪哥有心事吗?”
她讳莫如深瞥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听说松原出差错,与程小姐有关。事发前两晚,她去过九姑娘的场子,还与王堂主会面?”
张世豪慢条斯理的拂了拂湛清碧绿的茶水,“你想说什么。”
鲁曼笑得茫然无害,“是豪哥授意吗。你与程小姐合谋,演给沈良州看?”
她接连提及的名字,是张世豪此时最厌烦听到的,我穿裙子的手一僵,无声无息站起,盯着近在咫尺的鲁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