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他唇上淡淡的干纹,变得湿润,一如既往的好看。
就是这个男人,他是王法认知的恶徒,是道义认知的英雄,孰是孰非,虚虚实实,一概不论,他成功了。
张世豪浴血奋战,拼到今日,他只会败给自己的失误,而不会败给这个世道。
我突如其来的亲吻,他怔住,仅仅三两秒,他含笑的眼眸一寸寸荡漾开,胜过月色下乳白的涟漪,他摩挲着我眼尾的红痣,“你永远这样听话藏在我怀里,该多好。”
当天凌晨,祖宗留宿在吉林,我和张世豪回了哈尔滨。
又是一场无痕的大梦,仓促醒了。
祖宗没察觉我去过松原那家赌场,他和九姐离开,我们才走,阴差阳错,我又逃过一劫。
遇到张世豪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渡劫。
祖宗是第三日回来的,他好一阵子焦头烂额,饭都吃不下,整个市检察院,十几个区检察院,跟孙子似的,天天站在书房门口等着挨数落,我忙进忙出伺候也不敢吭声,倒是他们中间有胆子大的,求我说个情,局面总需要台阶缓和,得罪光这些下属,对祖宗也不好,我借着给他按摩的契机,哄了哄他,祖宗吃软不吃硬,我柔滑细腻的手搭在他太阳穴,适度揉按着,问他力气可以吗。
他头疼了一天,自然是舒服,歪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享受,我伏在祖宗耳畔撒娇,“还生气呢,有喜事。”
我的意思是我又学会了一招,晚上陪他玩,我还没说,祖宗猛地睁开眼,他扭头看了我半晌,神色喜怒不定,伸手将我拉进怀中,“有了?”
我猝不及防他会说这个,笑容有些垮掉,沮丧摇头,“没有。”
我觉得对不起他,祖宗松口让我怀孕,我却不争气怀不上,搞掉他的骨肉,自己又占着茅坑不拉屎。
祖宗捏了捏我鼻尖,“多做几次就行,老子的货都给你攒着,早晚会有,愁眉苦脸的样子真他妈丑。”
我垂头不吭声,喉咙涩得难受,眼眶也疼,眉间愁云惨淡,祖宗等了会儿,我不理他,戳这一下,差点戳烂,我疼得小脸惨白,他气笑了,“咒老子不行?”
我扑哧一声,心口闷沉,强颜欢笑抓紧他纽扣,“兴许我是盐碱地。”
“放屁!”祖宗怒喝,“老子的种,你是火焰山我他妈也给你种出花。”
他手伸进我裙摆,滑溜溜的弹性,软乎乎的肉团,祖宗摸上瘾,两只手左右开弓,一起抓揉,“晚上老子跑着做,射了也不出来,堵它一夜。”
祖宗不会说情话,他脾气太臭,偶尔说了,女人也听不出好赖。我明白他这是在哄我,安慰我。他活了三十多年,高高在上,说一不二,骨子纨绔暴躁得很,生气骂娘,高兴也骂,他天生就是受供奉的太子爷,他越拉下身份对我好,我越离不开他,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刻都窝心,发烫,我疯了似的渴望能跟他一辈子。
我下意识想松开,他闷哼了声,“妈的!屁眼都发骚。”
祖宗有反应了,裤裆鼓囔囔的支着,他越过我肩膀看向门口,“滚回去办事。”
那些下属并不知说他们,眼巴巴瞅着,大气不敢喘,祖宗勃然大怒,抄起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砰砰摔得粉碎,破裂在那些人脚下,他们早就想走了,忙不迭蜂拥离开了书房。
他们走后,祖宗饥渴扫落书桌上的东西,把我压在身下。
我眼前晕厥发黑,铺天盖地的狂风白雪,我求他轻一点,祖宗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深埋没有抽离,急促喘息着,问我疼吗。
我哽咽说疼。
我搂着他脖子,低声啜泣,他轻轻拍打我脊背,吻胸脯诱哄我,他说不疼了,结束了。
祖宗灼热的五指穿梭过我长发,“程霖。你一共问了十次我喜欢你吗。第十次时,我给了你答案。”
我软趴趴枕在窗台,半死不活吊着,半露的上身凌空。
“你不明白,喜欢意味着什么。对我这样身份的男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