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它不择手段,甘愿变得更恶毒。
站在小老婆的地盘,除了无所畏惧厮杀,我还能怎样,前功尽弃吗?
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消失和上位,我必须选择一条。
消失意味着我的生活坍塌,一无所有,良知有屁用?上位,意味着我的双手多多少少要沾血,注定有人为我的成功埋单。
任何人是我,都不可能选择消失。凭什么。我的今天难道不是一步步拼出来的吗?成王败寇,不问出身,我没错。
世人说,爱有多深刻,求而不得,无法独享时,就有多残忍,多憎恨。
我舍不得恨祖宗,我想我这辈子也办不到,在他之前,我从未这样疯狂爱过男人,甚至,我压根没爱过。
我爱什么?
爱那些秃头口臭,爱那些满脸肥肉,爱那些像对待一只畜生肆意玩弄我的男人吗?
他们哪有祖宗好。
祖宗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热爱的生活,他救我于烟花深渊,做他一人的情妇。
肮脏冷漠的风月场待久了,不爱则罢,爱了就不可自拔。
反而是米兰,她叱咤江湖小半辈子,头一回在人前露出这副胆颤的神情。
我坐在她对面托腮笑,伸手晃了晃她,“你哆嗦什么,又不是你流产了。”
她脸发白,“那药你真用在…所以不是意外,是你的蓄谋?”
我无声默认,她的面孔彻底没了血色。
“你疯了?你知道那是谁的种吗!”
我说我知道,祖宗的。
她简直不可思议,“那是东三省土皇帝的孙子!如果祖宗不保你,你以为你择得出去?你嫁祸郑郑,你不也是情妇之一吗?只要土皇帝弄你,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压着声音反驳她,“孩子生下来,我和死有区别吗。文娴会一点点利用这个孩子剔除我。横竖一死,我干脆赌一票大的。”
我眉开眼笑,“我不是赌对了吗?开房的白金卡,在郑郑包里,十成的证据指认她,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踏进过那家美容院。”
米兰瘫软在椅子内,她抚着胸口,我们心照不宣,未曾挑破,我拉她下水,她后面撑着大人物,她不敢出卖我,别说我出不了事,真出了,她也得想法子帮我撇清,否则,追溯药的根源,她跑不了。
八面玲珑的米兰,我握着她的桅杆,汪洋大海,巨浪海啸,摇不倒我的。
“米姐,你嫖鸭子关在市局,我捞过你,这一次,我也是没辙了。我爱良州,我离不开他,任何会把他从我身边夺走的,我不留,我要完全清除。”
米兰恨铁不成钢,她探身扇了我一巴掌,她急得手直颤,嗓音也是颤的,“程霖,你不分清性与爱,你混淆了二者。做你很多次就是爱你很多吗?女人会混淆,男人却不会。”
她兀自摇头,悲悯又好笑,“我的得意门生,我最出色的姑娘,你聪明绝顶,忍辱负重,是圈子里的明珠,我这么捧你,照顾你,你为一个男人忘掉原则,突破底线,我大把心血砸在你身上,太不值得。”
“你看。”她指着橱窗外,这趟街道,是哈尔滨最繁华的金融街,这里高楼林立,会所成群,光天化日之下,勾肩搭背进出高档酒店的男男女女,他们脸上写满欲,写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梦。
男人无一例外,华贵而光鲜,手握制定社会法则的大权,女人美丽绝伦,以青春换取不劳而获的人生。璀璨阳光从城市大厦四面八方的角落倾洒,笼罩着他们腕表的牌子,奢侈的包包,精致的口红。
米兰说,“雄赳赳气昂昂的女人,她们的目标只是男人口袋里的钱,而充满仰望、温柔、患得患失的女人,她们的目标,是男人的情。程霖你告诉我,前者和后者的底气,为何相差这么多?因为前者拿得到,后者拿不到,永远不能,并非她不够资格,不够魅力,而是她的猎物,拒绝触碰。”
她将雪碧兑入白兰地,望着洁白透明的气泡挥发破碎,“从你挤入上流社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