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的花式走秀,仕途大人物装模做样都走了,留下黑白两道的商人,祖宗虽是市检察长,也是东三省的太子爷,谁都没胆儿废话,他没走。
我没想到这些模特竟是前排贵宾选送的,今晚放了血的,都带了几名姑娘。
我问祖宗你也选了?
他轻抬下颔,示意我看台上,这一批就是他的人。
资质不错,清纯的居多,我没从头到尾看完整,第二批的姑娘接上了,开打擂台,这一群明显胜过祖宗的人,个子更高,顾盼神飞的,特勾魂。
我听后面说那批出色的是张老板选送。
祖宗的表情愈发沉了,跟他这么久,他性子就是爱面子,不喜被镇压,唯我独大,尤其对方是张世豪,压他半厘都不行。
礼仪小姐经过这一桌,见我杯子空了,主动为我蓄满,我扼住她的手,声音不高不低,“沈检察长这边,还有一个模特没出场呢。”
祖宗一怔,不解注视我,我抖落肩上的白披风,穿着旗袍上了台,这些模特性感有余,韵味欠缺,与其说走秀,不如说卖肉,我的不媚俗弥补了这一点,独一无二的风韵,顿时夺走瞩目。
走秀难不倒我,扭屁股掐腰,幅度比正儿八经的T台要猛,我在风月场足足耍了几百回,多大的阵仗也不怯。
相隔数米的张世豪,斜叼着雪茄,透过薄雾打量我,浓烟笼罩,他眉目轮廓一团模糊,视线分秒未曾移开,辩不明喜怒,他吸了一口烟,似乎不过瘾,紧接吸了第二口,一口比一口用力,倒像在吸我。
一个来回走完,祖宗表情缓和不少,我的企图之一,向祖宗表忠心,帮他出风头力压敌军,怎会是不忠不贞的女人呢。其二,反击张世豪,妄图拿捏我程霖,有本事来,我不见得没能耐扛。
我放慢步伐,等别的富商选送的姑娘迎上,我迅速返回,是时机冒险搏一把。
我数着节拍抵达桌旁,趁机绊了一脚身后的模特,她毫无防备,一刹间前倾猛扑,本能挥手一抓,抓住了候场的司仪,司仪脚下缠着电线,那么一瞬,舞台右侧的闪光灯暗了暗,乱糟糟的场面中,我被严丝合缝遮挡。
我掌心按住那串项链,拼尽全力一揪,扯断了小拇指大的珠环儿,幸好焊得不紧,不然我这法子还用不上了,张世豪尽管手下留情,这颗定时炸弹终有覆灭我的危险,握在我的领土才能高枕无忧,他千算万算,算不到我偷天换日,明目张胆上台来夺。
首批上场的模特掀开帘子进后台,一脸鄙夷往后瞥我,“什么狗屁秘书,还玩这种下三滥手段,拿脚绊人跟头,就为她自己出风头。”
“得了吧,你还真信是秘书啊?女未嫁,傍个官有什么稀奇,老祖宗连有夫之妇都抢呢,婊子从良,闻所未闻。”
我不和她们争执,干脆利落拔下手腕佩戴的镯子,扔在两个模特中间,她们顷刻哑口无言,直愣愣瞧着我,我一字一顿警告,“把嘴闭严实了。东三省死几个婊子,不及死一条有钱人家的狗轰动。”
我甩出这句威胁,转身挑帘子迈下台阶,朝祖宗走过去,他身后几名富商正和他玩笑,似乎在说我,见我出来,说得更热火朝天,“沈检察长教导有方,您的秘书压得住场。您刚才气定神闲,原来重头好戏,早就备好了。”
祖宗挺高兴的,夸他的女人,等于夸他,他颜面有光,何况我这一登台,代表的寓意太多了,其中最令他介怀的私情,犹如幽静的湖面落下一枚石子,动摇涣散,不再那么顽固如铁。
疑心终归是有的,缓一步对我来说,就很难得了。
祖宗毕竟利用我牵绊过张世豪,暗中推波助澜,我们的纠缠,是他定乾坤的一步棋,他有愧,更有气,他希望不论他如何算计,我这颗心,我这个人,我的皮肉和灵魂,自始至终完全属于他,不被染指。
可急于求成的祖宗忽略了,张世豪不是白道的,他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祖宗的面子半点不让,想碰就碰。
男人对女人的愧疚与怜悯,新鲜和惊喜,就是融化一切灾难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