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了许久指根处几乎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戒指，云景阳呆愣地眨眨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他机械地转头望向笑眯眯的穆霭，“穆穆，你…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穆霭双手背在身后，多亏了黑夜没有把他脸上的赧红暴露，他回望着云景阳，瞧见对方痴傻的样子，不由轻笑。

路的另一侧是位于东交民巷的小教堂，总会有新婚夫妇在此处取景拍婚纱照。

周身没有白日的喧嚣，没有唱诗班的优美圣歌，没有白鸽肆意飞翔，也没有想象中的琉璃穹顶，穆霭瞟向教堂前庭中间的圣米厄尔天使雕像，随后眼睛慢慢转向定睛瞧着自己的少年，大胆地踮起脚，在唯一街灯的见证下，吻住了云景阳微凉的唇，郑重的模样像在与云景阳举行新婚中的接吻仪式。

穆霭想，有了教堂，也有了戒指，那么今晚，他是不是可以当作自己与云景阳结为了爱侣？

云景阳瞬间不能动弹，他像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享受着同样单纯的爱人的亲吻。

仿佛雨滴落在荷叶上，最后滚落到湖中，滴答一声，云景阳遽然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

穆霭眼皮半阖，浓密的睫毛一缩一缩如小猫儿试探地求人爱抚，云景阳终是没忍住，长臂一伸将穆霭抱了起来。

他加深了亲吻，战栗着噙住那双主动招惹自己的唇瓣，男生软绵绵的唇自动打开，云景阳开始用舌尖撬开了齿贝，吮吸属于对方的甜液。

这一刻，他不知肖想了多久。

湿滑的舌头翻搅，裹挟着积蓄已久的欲望向最深处探去，吞咽不及，涎液从嘴角滴落，带起喘息。

四下无人的夜，少年的吻青涩稚嫩又火辣缠绵，情深似海中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心与欣喜，带着只此一夜的放肆与珍惜。

穆霭发抖的手臂环住云景阳的脖颈，他睁开朦胧带着雾气的双眼，如水光潋滟的湖泊。

“这样，还是梦吗？”

“不是了。”

作者有话说：

香豌豆花语：分离。

第113章 一百一十三、初次??

【“今晚，我想彻底属于你。”】

浴室内，穆霭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布满全身，他一动不动，乌黑的发丝紧贴白皙的脖颈，温润的模样好似一尊华贵的玉佛雕像。

浓密的睫毛缀着晶莹的水珠，双颊浮上暧昧的粉红，或许是被蒸汽熏染，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此刻的穆霭看起来很像即将对暗恋者告白的少女般羞涩且纯情。

今晚，穆霭洗澡的时间尤其长，仿佛在举行某种神圣仪式前的洗涤净身，带着惴惴不安又带着些许期待。

哗哗的水声从盥洗室传到只亮有一盏昏暗台灯的卧室内，柔光中，云景阳坐在床尾，仍然沉浸在不久前与穆霭的亲吻中无法回神。

他低头，温柔地用指尖摩挲自己的黑欧珀戒指，弯起的眼眸泛起点点碎光，像夕阳下塞纳河畔流连的波纹，诉说着少年无法压抑的兴奋与喜悦。

原本没有温度的欧珀石已经被捂热，云景阳不断用手指抚摸光滑的石面，随后放在唇边虔诚地落下一吻，好像在亲吻自己的爱人。

他将今夜突如其来的吻看为了一种信号，一种穆霭原谅了他，要与他重新开始的信号。

心脏的“咚咚”跳动声不绝于耳，如山石过境，碾压了云景阳所有的理智与冷静，他攥紧了睡衣的前襟，努力压抑胸口破土而出的冲动与脑海中对未来的浮想联翩。

不久，水流声停止，卧室门被打开，云景阳闻声望去，旋即痴傻地愣住。

眼前的穆霭似乎变了一个人，他站在不远处，只套了件属于云景阳的宽大衬衫，浑身湿透，周围携带着若有似无的雾气，模糊了云景阳的双眼。

不见平日的阴郁，现在的穆霭像极了暗夜中引人犯罪的精灵，一颗颗晶莹的水滴顺着发丝滑落至脖颈，流进上下起伏的胸膛。少年修长的双腿碎开涔涔的光，紧贴在一起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