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屋子里早就开了暖气,否则这人多半要冻感冒。

我一边用毛茸茸的睡袍给他胡乱擦头发,一边恶人先告状地数落他:“进不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喜欢吹冷风?”

“万一你睡着了怎么办,会吵醒你。”

聂文洲神色平静地把在他头上乱摸的我抱起塞回被子里,又蹲下来替我脱了鞋。随后这人抬手将湿发往后抹去。动作随意潇洒,流露出一丝让人心跳的性感。

我看着他俯身压下来,有那么一丁点期待接下来的接吻。

……鼻尖抵着鼻尖的暧昧距离。

我闻到了聂文洲身上深沉禁欲的木香,还有沐浴后的淡淡香气。两种气味揉合在一起,令白天显得戾气颇重的这人温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