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的衣服也都提前用香熏过。

虽然只是位才人,但这宫里人这么少,说不定隔几天他就飞黄腾达了呢?

惶恐地被洗干净身子,套上衣服带出偏殿,夏瑞抬头看了眼天,只见天色早已经由明转暗,时间刚刚好。

还没见着皇上,夏瑞却突然又一次开始身子僵硬发冷了。然而现实由不得他多做半刻准备,夏瑞就这么思绪一片空白地跟着一个衣着华美的俊秀公公往养心殿里走。

“陛下,夏才人到了。”

“辛苦你了,这些事下次你叫手底下的人来做就是……算了,之后再与你说。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

刘意笑着应了一句。

他将人带到了寝殿就准备走了,出去前又看了一眼紧张得双手微微发抖的夏瑞,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关上了门。

听着他的那道叹息,夏瑞心里更慌了。

回忆着侍寝的规矩,夏瑞壮着胆子往屋里走了几步,看到太子如今是皇帝了身着里衣,肩上披着外褂,懒洋洋地撑着胳膊坐在床边。他此时发冠已取下,头发披着垂顺着,与数年前一样华贵而俊美,一看便知……与自己是云泥之别。

只是或许这几年陛下长了几岁,面容隐隐给人感觉稍有不同。可夏瑞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一点。

“怎么一直傻站着?”

听到皇帝突然开口问话,夏瑞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直愣在一旁不动。

他忙“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仓惶请安:“奴……臣、臣侍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陛下恕罪……!”

说着夏瑞手脚并用爬到床前想要给他磕头。

林昭辉一瞬间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他只是想让夏瑞别一直站着那,早些到床上来和自己坐在一起而已。

在夏瑞的脑门要叩到地上前,林昭辉反应及时,连忙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往起拉:“怎么了这是?我没怪罪你什么啊。”

被一把抓住胳膊,夏瑞浑身一颤不敢磕了,但还是垂着头不敢抬眼直视林昭辉。

他也不敢起身,跪着嘴唇发抖地重复了一遍:“是臣侍会错意了,请、请陛下恕罪。”

林昭辉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