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婶没细说,墨寻也不好细问,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那侄子。
但看堂婶不太愿意说这件事,墨寻觉得八成是,也不知道她那侄儿是生是死。
他们指派吴妈妈侄儿去杀杏儿,恐怕也没想到杏儿能从他们手里逃脱,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恐惧。
未知的往往是最恐惧的,况且杏儿现在就跟在墨寻身后。
“今日怎么没看见平安?”
墨寻叹了口气,随即一脸惆怅地说:“这两日不知道怎么了,总会想起自己那日落水的事情,记忆中是有人推了我,但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每每到了夜晚入睡,就总是梦到有人要杀我,我想可能是落水之后心神不定,让平安出府去寺里请僧人过来家里做法,帮我定定心神。”
墨寻说得情真意切,绘声绘色,那种做了噩梦之后的恐惧也被他演了出来。
他突然看向堂婶压低声音,眼神环顾四周,“婶婶,你说不会真的有人想杀我吧。”
堂婶被他问得心头狠狠的一跳,随后一甩帕子,转身往另一头踱步而去,“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什么呢?咱们府上安全得很,谁能害了你的性命。”
墨寻恶狠狠地说:“前些日子就被人推下水差点溺死,待我想起是谁推得我,我定饶不了他。”
堂婶:“我问过府中仆人,你落水那日,府中没人去过你的院子,只有你和平安在,要真是有人推了你,怕不是平安?”
好一招祸水东引。
“我记得那人穿着白衣服,身形和平安并不相似。”墨寻观察者堂婶的神色,继续说:“落水前我让平安进小厨房烧水帮我煮茶,所以那人不会是他,不如婶婶等会儿帮我问问,我落水那日,是谁穿了白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