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他还需得上朝,此时来到,必是官服官帽也没来得及换。
想到他在隔壁恭敬地给她的母亲行礼,她脸上发烫,心里也漾起奇异的?别扭。
他们说话?声音低下去,彼此都安守身份礼节,问答些什么,她不得而知。明太太一向宠溺她,觉得她比谁都金贵,会怎么为难他也不知……
她忐忑地又喝了一口温茶。茶盏空了,瑗华瞥见,忙又?添了热水。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又?有了动静,依稀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便听见缓缓的?步声到了她的门前。
有人轻扣门扉,用低沉醇厚的?嗓音道:“是我。”
明筝捏紧了杯盏,顿觉拘束起来。
她面前立着两片一人多高的?对屏,明知他便是进了来也不会直接照面,可她还是不能免俗地紧张着。
长辈们就在隔壁,门外门内站满了侍婢婆子,依足礼仪进行这次相看。再也不是你追我躲,你进我退的?难堪局面。他光明正大地以求亲者的?身份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