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华紧紧攥着被退回的香囊,气得手发抖,皇帝的这番话可以称得上是羞辱了,羞辱了她,亦是羞辱了孟家,她吞下这口气,面无表情的回了揽月轩,当晚便病了。
她知道家中兄弟姐妹对她心怀怨怼,她尚且能应对,勉强安慰自己,可皇帝的这番恶意让她觉得她做与不做都是错的,做什么都是错的,甚至连呼吸都是错的,他甚至懒的看自己一眼。
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答应替嫁的决定是不是真的很荒谬,以至于让皇帝怨愤她至此!
他既然如此厌恶她,和离便好,为何极尽羞辱之能,他这样落她的脸面,于他又有何益处呢?
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无声流泪。
夏禾板板正正的跪在她的榻前,痛哭流涕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出这样的主意,连累主子受辱。”
孟瑶华吸了吸鼻子,拿帕子擦拭干净眼泪,她扭头自暴自弃的说道:“与你何干呢?他只是单纯的厌恶我罢了。”
说着,她急喘了两口粗气,胸腔像被淤泥封堵住一样,冰冷而憋闷,她的脸色渐渐转白,似纸般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