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背包取出信件,递给蒙杺莯:「小姐,寮纹大人遣来翔鼠,他应该到皇都了。」
「啊!」蒙杺莯不禁惊呼起来,这些日子她在皇太子逝去的悲伤和跟珞王的冲突中自顾不暇,几乎已经忘了寮纹要来皇都的事,她急忙起身,接过信件,快速起来,信不长,可能是寮纹有眼疾不便长篇书写,只简短地说了安慰的话和他的近况:「寮纹先生现在在玄泽那里暂住。」
与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蒙杺莯不同,兏崢知道珞王所做的一切,他清楚珞王将要迎娶蒙杺莯,也感觉到珞王的动机不仅仅是时事所逼,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玄泽会如此提议,所以他之前写了一封怒气冲冲的信件斥责玄泽,玄泽在回信中表明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具体原因虽未详说,但兏崢感觉到玄泽有别的打算,现在听到寮纹在他那里居住,有些奇怪:
「我记得叁府停罢时,皇太子殿下写信请寮纹大人到皇都,应该是准备任命他为宗辅。」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蕤麒对宗府事务不太熟悉,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协助,所以请寮纹先生来,只是先生年纪大了,玄泽确实是更适合的人选。」 蒙杺莯已经明白兏崢想说什么,「我还是要回皇都。」对蒙杺莯来说,寮纹就像亲爷爷一样,她满肚子的悲伤和委屈想在他面前哭诉。
「我再想想法子。」话虽这么说,但兏崢并不认为珞王会轻易放人。
蒙杺莯正准备回偏房给竂纹回信,却见珞王、腾玧一行人正急冲冲地往外走,从他们严峻的神色看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腾玧,发生什么事了吗?」蒙杺莯还不愿跟珞王说话,小跑着追上了珞王身后几步远的腾玧,问道。
「太子妃,府郡边境发生了不少困兽袭人的事,各镇已经组织人手,日夜联防,大抵不算太严重。现在据说长野郡现在全是困兽,郡内的居民全部内迁,其中与长野郡最近的几个小镇收留的人数最多,但昨晚不知为何,困兽突然袭击了收留流民的小镇檜镇,死伤无数,殿下准备亲往察看。」腾玧驻足回答蒙杺莯。
「我也去。」蒙杺莯知道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怕他们觉得自己碍事,又道:「也许能帮你们想法子。」
腾玧知道蒙杺莯足智多谋,珞王看了她写的卷轴虽未言明细说,但从神情来看,她的諫言为他解惑不少,况且两人现在还在呕气,也许可以趁此机会改善关系,于是点点头,道:「我去给珞王殿下说说。」
此时珞王已经走出府门,腾玧叁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却见他已经跨上小白,奔驰而去,小白的脚程比色鹿快上一倍,他自知追赶不上,只得折回,见蒙杺莯望着他目光切切,咬咬牙,道:「我令人替太子妃准备移轮。」
「那倒不用,我有法子,你等等我。」 蒙杺莯语毕已经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她换上了侍童的衣服,兏崢则牵着一头平色鹿出来,蒙杺莯解释道:「怕他骂我,所以我不现身,如果有什么事我就让兏崢传话。」她知道腾玧是私自同意自己跟去,怕他被珞王责难。
虽然这不是腾玧的本意,但也只能这样了。
从尨城到檜镇的路途不算遥远,傍晚时分就到了,还没到镇上就远远看到镇内曜晶闪烁,宛如白昼,珞賁军正忙着给镇子打木桩,製成两米来高的栅栏,镇上人影比肩继踵,却悄无声息,大家都知道了困兽的习性,知道它们对声音敏感,却看不见东西。
此时珞王已经先在驛馆了解情况、安顿布局了,与他同在的还有邻近几个镇上被推选出来的六名鉅子和四名珞賁军军官。
腾玧先与珞王他们会合,蒙杺莯则在镇上四处查看情况。
在珞王的安排下,檜镇的老人、幼童、帮不上忙的女人都已经在珞賁军的护送下前往其他镇上避难,留下来的只有珞賁军、青壮男子和懂医术的女子。
现在四周虽没有困兽,但大家已经习惯屏声闭气,如果不是非必要的交流,都多用手势或在地上写字。
蒙杺莯註意到他们在周围製成的栅栏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