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力招架。」路离冷哼了一声。

「你们听着!」珞王大声道,「若本王死于此人刀下,你们不得追究!」

旁边观战的军士们面面相覷,不知珞王为何以命相拼。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珞王说着将刀刃丢到一边,「我们双方拿出真本事,看看鹿死谁手。」他语毕拔出了腰间的斩天剑。

路离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将力量聚集,突然,他倏然睁眼,大喝一声:「哈!」一股气浪从他身上向四方散开,竟以他为圆心,灰尘都被吹到了五米之外。

啊!路离!李昱江不禁在心里叫了起来,他和路离相识这么长时间,已经觉得他很厉害了,没想到他竟从未使出全力。

路离的速度与力道呈倍增长,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珞王,珞王吃了一惊,但他手持斩天,单凭剑气就一一化解了路离的攻势,两人从斗兽台中央,打到东北角,又到西南角,他们所到之处,地上满是剑痕,李昱江和眾位军士看得更是眼花繚乱,几乎分不清谁是谁,谁又占了上风。

直到路离将珞王逼至西南方的墻边,一道气浪从两人身上划开,灰尘扬起,原本掛在墻上的刀刃尽数掉落,灰尘过后,珞王背靠在墻边,路离则单膝跪在他前方两米处,他手捂着左边的肚腹,鲜血正顺着他的指缝滴下。

「看来是本王……」珞王话音未落,只听「噝」的一声,他右臂的衣袖竟不知被路离用了何种方法令其破成碎片,随风飘落在地上,这时他才明白,若是路离真有心伤他,至少他的右臂不保。

「希望殿下言而有信!」路离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珞王怒不可恕,但他也知道确实是自己输了:「很好!本王的确说过,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路离!」李昱江见珞王发话了,急奔向路离。

路离被李昱江搀扶起来,对珞王说:「珞王殿下,昨晚我前往宰府的确是想刺杀皇太子,但皇太子用神能缚住了我,他告诉我,殿下的封郡正在革旧立新。所以路离想到殿下的封郡看看再做打算。而我离开时,皇太子殿下还活得好好的!」

「你为何要刺杀皇兄?」珞王冷冷地问。

路离将峒羫郡叁百余名匠人被害一死全盘托出,还告诉他皇太子曾拿出了郡志给他看。珞王回想起当时屋中的场景,已是信了八九分。

「即是说无人指使你?!」

「没有。」路离摇头。

珞王看着路离,怒气已经从他脸上消失,转而又被冷峻替代,他知道路离的武艺与他不相上下,不可能轻易刺杀有神能傍身的皇太子,就算成功,现场必定混乱不堪,他亦不可能全身而退。而宰府一切如常,皇太子甚至在临死前还想着完成蒙杺莯的那幅画,所以杀他的人不可能是路离。

兇手定是在路离之后宰府,可会是谁?!

路离说完后正欲和李昱江离开,珞王突然道:「慢着!本王说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没说过你们可以离开。」他话音一落,兏崢带着近五十名军士突地从斗兽台几扇门涌入,拔出兵器,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皇兄虽不是被你所杀,但事因你而起!兇器又是由你所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珞王厉声道,「不过念在皇兄仁善,他当时即肯好言劝说,定是不想枉杀无辜。本王亦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审判!!来人,将他们关在囚笼,明日候审!!」

虽然不忿,但路离和李昱江也知道这已经是珞王最大的让步,不过就算他们被判兽斗,以路离的身手定能全身而退,这相当于珞王已经给了他们条生路。

在又一次被关入囚笼后,李昱江急忙查看路离的伤势,珞王的斩天剑刺穿了他的肚子,所幸并没有伤及内脏。

李昱江急忙脱下外套,他里面穿了一件米色的衫衣,他将衫衣撕成布条,紧紧地绑着路离的伤口,以期望将伤口挤压不再流血。

「明天我会稟报珞王,此事与你无关,让他放你走。」路离皱眉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李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