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皇都毕竟不是封郡。不过你让我看到希望,兴许我不用受制几个大主太久。”

“皇兄,一定要有你的亲兵。”珞王道,“有兵,我才能成事;没兵,我只能是昏王。我知皇兄宅心仁厚,不忍杀戳,但有时候,武力才是他们唯一能听懂的语言。”

皇太子笑了笑,觉得珞王虽说得有理,但武力却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他没有辩驳,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以前常说待我大婚后,你再成婚。我婚期将至,你是否应该定下珞王妃的合适人选?”

“榜议制才有起色,我还没想过成家立室。”珞王望向正挠着雪豹耳背的蒙杺莯,随即又将目光移开,失神地盯着远方。

次日一早,那位给珞王提意见的衣匠果然将一套银鎧送来。

这套银色的轻鎧,是用极品精曜矿精炼而成的,整套鎧甲轻盈如羽,重量仅十斤,比衫袍稍厚一些,但其坚硬程度却比寻常鎧甲强大百倍!哪怕是最出色的匠人用精曜矿铸造的兵器,也无法造成丝毫伤害。

而且,这位衣匠的手艺堪称绝伦,鎧甲的做工精美无瑕,轻鎧的线条优雅流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珞王的完美身姿,穿上这套轻鎧后,珞王更是英姿勃发,威猛无敌,突显王者的霸气,不禁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皇太子和蒙杺莯都忍不住讚叹:

“我时常都觉得你比我更像父亲。”的确,银鎧加上配剑,珞王混身散发着威仪之姿,颇有晟皇当年的风采。

“嗯嗯,银色很衬你的发色和瞳色,要是平时别老是板着一张脸就更好了。”蒙杺莯跟着点赞。

“我已命腾玧把少御补带来审问,皇兄要不要旁听?”珞王没理会她,望向皇太子。

“嗯,我也很想知道那些缮相还做过什么。”

很快,腾玧就将软禁的少御补带到了王府的正厅。才短短几日,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御补就像一个久病未癒的老人,虽然软禁期间,珞王并未给予他身体上的虐待,但心理上的压力令他老了十岁。

少御补一进到正厅,就看到珞王端坐于案桌之后,不怒自威,皇太子坐在侧面的椅子上,他的旁边站着一名十五、六岁的侍童。他见皇太子也在,略微放心了些,皇太子的性情他知道,若是珞王欲对他不利,只要哀求皇太子,他肯定会心软放自己一条生路。

“舟敬先生,你胆子很大啊。”珞王冰冷的声音撞击着墙壁。

“下官不知殿下所说何事。”舟敬装糊涂。

“本王只问你一次,郡上收购食粮价格是多少?”珞王目光凌厉,如一把尖刀直刺入他的心脏。

“一石五片黄叶。”舟敬道。

“为何郡志的帐目是一石五片橙叶?”珞王将案桌上的几个捲轴重重地拋掷在舟敬面前,虽然捲轴柔软,但打在他身上还是生生地痛。

舟敬不疾不徐,道:“殿下,封郡如此之大,食粮如此之多,收採是需要雇佣畜兽、莾牛车、僱佣少府军协助押送,路上还有耗损,所以帐目是一石五橙。”他被软禁的这几天早就已经想好了措辞,说到这,他突然俯地趴下:“殿下,臣有罪!!”

珞王和皇太子不知他又要演哪一出,但知道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罪状。

“你有什么罪?”珞王冷笑着问。

“臣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把这些小事报呈给殿下,臣下私以为殿下不屑于了解这些锁碎,这两载就从未向殿下言明。”舟敬将身子俯得极低,臀部翘得老高,想表明自己的忠诚。

“哦?那是本王错怪你了?”珞王挑起眉头。

“不不不,殿下英明,是臣下未能及时禀报殿下,是臣有罪!”

“真是个老狐狸。”蒙杺莯悄声嘀咕着,她望向珞王,暗想他多半没辙了。

珞王没有说话,他向候在一边的腾玧使了个眼色,腾玧走到门边打了个手势,两名军士将一人带到大厅,那人跪在舟敬旁边,舟敬一见来人,顿时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莉姬见过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