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若是前些日子,他已经给她恩宠,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竟没有了这份慾望,他再次抬眼看着她,只见她脸上潮红,不时地用眼角偷偷看着自己,与他眼神交匯之时,又赧然低头,娇媚得让人难以拒绝。
“行了,退下。”珞王冷冷地说。
“殿下,是不是荷姬服侍得不好?”荷姬几乎快哭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珞王从不解释任何事,听到荷姬的问题,他已经皱起了眉头,荷姬剎时知道自己太多嘴了,急忙告退,生怕他改变主意,让自己命丧当场。
荷姬刚走,内侍来报:“殿下,少御补大人已在书房等候。”
珞王起身穿衣,在去书房之前,他道:“选一个深发深瞳的婢姬到偏房。”
“是。”内侍应着,心里暗暗奇怪,珞王从来都不挑婢姬的发色和瞳色,只要面容娇艳都来者不拒,今天怎么心血来潮了?
书房中,头发花白的少御补恭候着,珞王一进屋,他马上跪下:
“不知殿下召臣下前来有何吩咐?”他的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心虚。
你还问我? !珞王的心里喷着火,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山露水,问:
“王库中还有多少晶片?”
“赤叶150箱,橙叶763箱,黄叶1423箱,其馀无法累数。”一箱有100片曜晶叶,珞王有多富裕可想而知。
“替本王送20箱赤叶到皇兄府上,”珞王时常没事就送些晶片给皇太子,这已是寻常的数目,“一百把上好的刀刃需多少晶片?”
“两箱赤叶即可。”
“替我置办三百把刀刃。”珞王的语气不容质疑。
“敢问殿下是做何用途?”少御补迟疑了一下,问道。
“打赌输了。”珞王简短地回答。
“只是现在峒羫郡的刀刃已经被少府尽数收购,要想採买恐是困难。”少御补沉吟道,“不知可否折作赤叶支付给胜方?”
“怎么?你想让本王背负言而无信的恶名?”珞王冷冷地瞪着他,“给你两天时间,把三百把刀刃送到驊镇,本王亲自监收,少了一把,唯你是问。”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让人不敢拒绝的威仪。
珞王虽性情孤傲,却也不笨,他知道若自己做得太过明目张胆会令他起疑,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本王知道这是难为你,只要这事你能办得妥当,不让王叔日后取笑本王,本王另有封赏。”他暗示自己是与端王打赌,料想他也不可能去问端王。
珞王与端王打赌,这样的事以前倒也有过,驊镇的确是位于通往端王郡的必经之路,少御补不再怀疑:“下官定当尽力而为。”
珞王扬扬手,示意他退下,少御补刚走了两步,珞王又叫住了他:“把郡中与畜兽有关的一切王令都取消。”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下过多少条王令是针对畜兽的,但估计都不是什么好命令,索性一併取消。
“是。”少御补满肚疑肠,但还是应着。
交待完毕,珞王去了偏房,内侍已经挑选了一名婢姬等着他。
这名婢姬有着如夜一般漆黑的头发和棕色的双眸,她穿着淡蓝色的裬纱,优美的胴体在纱衫中若隐若现,她也是前两日才新进府的婢姬,亦是第一次服侍珞王,见他进屋,连忙跪下:“殿下,漫姬前来服侍您。”
珞王看了她一眼,俊眉微皱,一边拔出了腰间的斩天剑,一边走向她。
漫姬见珞王竟突然向自己拔剑,骇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求饶:“殿、殿下,饶、饶命!”她听说过珞王虽喜怒无常,但从来没有亲手杀过婢姬,没想到第一次见他,他就向自己拔剑,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珞王没有理会她的哭嚷,他走到她身边,手持斩天轻轻一挥。
漫姬只觉得颈后一凉,却没有任何痛处,只是及腰的青丝尽数落下,不等她反应过来,珞王已将她抱起,旁边的纱縵垂下,将外屋曜晶石的光芒隔绝,与她一起陷入内室的漆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