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笑。

皇太子留在了宰府,没有回去。直到两日后的傍晚,隐娘出现,一脸忧色。

“隐娘,怎么了?”皇太子极少见隐娘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起身迎向她。

“殿下,你快回去看看吧,杺莯小姐已经两日没有睡觉了,也没怎么吃东西,我走的时候她正用头撞着桌面,我叫她,她也不应。”隐娘实在看不下去,她原以为蒙杺莯的反常是因为初潮,但昨日她的初潮就已经结束了,反常却还没有消停,隐娘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应该与皇太子的不归有关。

听隐娘这么说,皇太子立即起身回府。

如隐娘所说,画室的地上铺满了画布,布上写满了他看不懂的文字,而蒙杺莯的额头抵着画桌,双手平行地正放在桌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撞昏了。凤凰君和白虎君也疲劳地睡着她的头上,两个小傢伙正打着鼾,看来已是累到了极点。

果然是木曜的稚鸟。皇太子看着一身淡蓝色羽毛的凤凰君,暗忖着。他轻轻走到蒙杺莯身边,将她头上的凤凰君和白虎君捧起,放在案桌上,它们竟混然不知有人靠近,依然大睡特睡。

皇太子轻轻抱起蒙杺莯,她软软地陷在他怀里。皇太子将她抱回居所的床上,这两天他们都没在一起,却并没有一点的陌生感,相反熟悉得好似她随时就在身侧。皇太子像第一晚一样面对着环抱她,看着她熟睡的容顏,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额上果然如隐娘所说有些撞击的红肿,皇太子的吻却并没有停下,他轻点了她的鼻尖后又碰上了她的双唇。

在这一刻,皇太子迷离了,他无比地想撬开她的双唇,撕开她的轻衫,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彻底地将她佔为己有。想到自己可以或是早就应该做的事,他的呼吸短促了起来,但他的理智阻止了衝动,他知道自己的心,也知道蒙杺莯的心,更明白自己未必能像两日前那么篤定一定会娶她。如果他必须与少辅联姻,那他不愿将蒙杺莯纳为侍姬委屈了她,待他登基后就会请木曜星君送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像她一如既往的心愿。也许这才是他们最佳的归属。

在从她的唇上移开后,皇太子再次深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紧紧抱着她,在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方才静心入眠。

待确定皇太子已经睡着后,蒙杺莯这才睁开眼瞼——之前她在画室只是趴在桌上思考,并没有睡着,皇太子抱起她的时候,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装睡以避免尷尬。此时,她望着皇太子,往他怀里靠了靠,闻着他身上的淡香,这才真正地闭上眼睛。

次日直到晌午,蒙杺莯才补完三天的觉,此时皇太子已经坐在案桌前批阅着宰府送来的公文,蒙杺莯这才想起自己这两日的劳动成果,快速地沐浴并用过早餐后将皇太子拉到了画室,看着满地看不懂的符号,皇太子茫然地问:

“这是什么?”

“我看了你之前放在案桌上的捲轴,发现你们的国家有两个很严重的问题。一是没有税收制度,二是法律不健全。”

“税收?法律?”皇太子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词。

“国家的运转需要用钱是吧?但你们唯一的收入是六位被称为大主的财阀,珞王、亚族、休族、広族、金族和元族。国家一有事就要这六位大主捐钱,怎么说呢,谁家的钱不都是自己挣的,干嘛凭白无故地上缴给国家?更何况凭什么只让他们给?别人就可以不给?”蒙杺莯道。

“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皇族赐予的,在危难时理应出资。”皇太子虽这么说,但现在他知道这其实是痴人说梦。

“但人心是会变的,就算他们的一切都是皇族所赐,第一代会感恩,第二代或许也会感恩,那第三代、第四代呢?时间一久,他们或是他们的子孙未必会有同样的想法,屇时,他们给是情份,不给是本份。治理国家向来都应是恩威并重,可对他们没有威可用,恩也被忘光了,那皇族能奈他们何?”

蒙杺莯的话真是说到皇太子心坎里去了,他以前想过这个问题,但并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法:“那在你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