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所以李昱江实在开不了口说要离开。
“这样吧,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刧道成功后,我再去找他们。”李昱江道,这么做也权当是还路离的人情了——虽然路离等人谋划着反抗郡府,但在李昱江看来,这跟他并无太大关系,这毕竟不是他的世界,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蒙杺莯、宁秀枫他们,和他们一起想办法回到自己的世界才对。
路离见他主意已定,点点头。
“路离,那个长虽可靠吗?”路离的舅父问。
“长虽的弟弟因为不能如数缴纳当期的刀刃,现在还被关在郡府大牢里,我找人打听过,他弟弟现在正生病,郡府的人也不给医治,所以长虽想尽快救他出来。”路离道。
“你天生神力,力大无穷,能以一抵十,但他们都没有战斗过,恐难以抗御,不能恋战。”舅父忧心忡忡。
“放心舅父,我们的目的只是把军士和莾牛隔开,给长虽争取时间,待他们一走远,我们就撤——苇草林易于藏匿,定能全身而退。”路离道。
“那你们万事小心。”舅父叮嘱道。
次日,路离等七十馀人,日夜兼程,提前赶到了苇草林设伏,第二天午后,大家刚刚吃了些乾粮,就看到一隻翔鼠在空中盘旋,大家拿好兵器,严阵以待。
很快,一隻由骑着孟鸟的军将领头的队伍了苇草林中,队伍蜿蜒曲折,畜兽牵着莾牛,莾牛拉着小车,小车上放着一口大木箱,里面放了不少于十把的刀刃,军士们则走在队伍两边,队伍行进得井然有序。
有了翔鼠在空中定位,大家都屏住呼吸,握紧兵器慢慢向队伍靠近,待两边的反抗军就位,路离以鸟鸣为号,反抗军喊声阵天地同时冲出,袭向运送队伍,军士这才知道有人刧道,拿起武器慌忙抵抗。
路离从一开始就以领头的军将为目标,他看准时机,飞身跃起,军将触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拔出腰间的配刀就被路离的长刀披成两半,尸身瞬间往两边倒下,鲜血染红了孟鸟的羽毛,白花花的脑浆和红彤彤的内脏掛在了它身上,孟鸟受惊不小,尖鸣着四下乱窜。
军士们见军将被敌人一下子就解决了,受到了极大的震摄,也无心抵抗,反抗军却越战越勇。
唯生在文明社会的李昱江站在后方不时喊两声,鼓舞士气,并不敢真上去动手。
与此同时,长虽按照计划将畜兽和莾牛往回赶,与前来接引他们的谦尹会合,谦尹见长虽等人毫发无损,莾牛车也一辆不少,面露喜色:
“路离哥的计划真不错!”
“是啊!”
“我来瞧瞧他们运到鄺城的都是什么好东西。”谦尹说着走到一辆莾牛车边。
长虽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在莾牛车上,开始悄悄往后退,离开了队伍。
谦尹兴冲冲地打开箱子,却赫然发现里面并没有刀刃,而是一块块大石头!他如冷水激面,再抬头一看,哪里还有长虽的影子?顿时明白中了敌人的奸计,他急忙奔到苇草林边,嘶声气竭地大喊:
“有诈——!!!”但谦尹还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句,脑后一凉,一只利箭从他的颈项射入,将他的喉咙里的话生生刧下。
同时,站在队伍后面的李昱江见军士已经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胜利的大好情势完全向己方倾斜,舒了口气,暗想他可以功成身退了。但就在这时,一隻箭擦着李昱江的脸颊飞过,射中了他前方十馀米的一位匠人。
“快趴下!!!”根据李昱江看了多年警匪片、战争片的经验,知道背后有人放冷箭一定是中了敌人的埋伏,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快速卧倒,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可惜就算反抗军中有人听到了谦尹和李昱江的喊话,大家却都面面相覷,不知什么情况,就在这时,数百发利箭从他们身后的苇草林中射出,生生地将他们贯穿。
当路离发现中计后,他身边的同伴已经越来越少,本来七十来人的队伍,只馀下不到十人,李昱江还算反应快,他拦住了那隻掛着内脏正漫无目的逃窜的孟鸟,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