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见他时,他身姿颀长,面若冠玉,言笑晏晏,着一身艳红锦袍,骑高大白马在宽阔街道上缓步而行,不知道惹得多少少年芳心暗许。
“还是齐康王因诱奸本将军不得,才对若儿心生嫉恨?”
“那齐康王该以身作则,自己先去浸了猪笼才是!”
秦思渊气得脸色乍青乍白,腰肢又酸又涨,胎腹隐隐作痛,他虚虚环抱着自己已经有些坠成梨形的肚子,话都说不连贯,“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季海若哭得身子颤颤的,肚子也颤颤的,顾承飒看到他受伤的那一刻,望向秦思渊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冰冷,低头却极致温柔,一边给季海若托着疼痛不止的孕腹,一边着急忙慌地遣人去请医官。
“状元郎还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你既被指婚为本王的驸马,就该谨守夫道,一心伺候本王才是。没想到竟诱得大将军为你出头,还偷偷怀下野种!这种淫荡之人,该拖去浸猪笼才是!好啊!来了医官正好,给本王把这荡夫腹内的孽种活生生打下来!”
可是季海若不应该是这样的。
季海若急得直去拽顾承飒的手,却因为疼痛说不出话来,开口就是破碎的呻吟。
秦思渊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奇怪的心理,他接受不了如此堕落的季海若,气得红了眼睛,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长鞭,怒吼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夫!竟敢给本王戴绿帽子!”
他不等秦思渊反驳,又朗声道:
那时他还没被皇兄逼着嫁人,季海若也是前程似锦的状元郎,如今他成了被男宠操大了肚子整日只知沉湎纵情欢乐的荒诞郡王,怎么季海若也成了与人随意苟合被搞大肚子的荡夫!
秦思渊被气得肚子更疼了,眼下却顾不得安抚,他看不惯季海若娇娇弱弱歪在顾承飒怀里的样子,像是菟丝花蜿蜒着柔韧的枝蔓缠在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上面。
顾承飒连跟他行礼都不曾,焦急地扑到季海若身边,将他搂到怀里安抚受惊的胎腹。
医官白着脸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秦思渊被他叫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频繁欢爱后被掏空的身子格外虚弱,气得手直颤,被男宠赶紧扶着到了一边歇息。
季海若神情痛苦,情不自禁地跟着下身一波一波往外顶的力量挺身用力,医官小心地把了把脉,“驸马这是惊了胎气,快生了,赶紧着人去准备吧。”
却被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人一把拉住,“不行,不行,我腹内还有一胎刚满七月,求您想法子为我延产吧。”
那边秦思渊皱着眉向这里看来,顾承飒冷冷道:“延什么产!郡王既然不稀罕你为他辛苦怀着的孩子,你索性任由那胎掉了算了!反倒让我们的孩子白白在你腹内多呆那么久!”
他这话一出,季海若颤颤的手猛然从他裸露的胳膊上划去,留下长长一道血痕。他哭叫着拼命夹紧腿,原本柔软的肚腹已经变得有些发硬,滚烫的肉球往下钻,纤弱的脖颈高高昂起,有细碎的汗珠随着飞扬的湿漉漉发丝溅出来。
这点痛对顾承飒自然不算什么,但很明显,季海若现在正遭受着连成一片的剧烈产痛。
医官擦了擦汗,继续把了把脉,宽慰道:“无碍,驸马乃是罕见的双胎宫,两个胎宫内分别是11个月的胎儿和7个月的胎儿。待老夫煎下一副药给驸马服下,可保另一未足月胎儿无虞。”
季海若疼得呜咽一声,坚硬的胎腹拼命往前挺着,顾承飒急得一下下帮他顺着滚烫发硬的孕肚,“若儿没事的,你放心用力,孩子会没事的。”
秦思渊被人扶持着走上前两步,见季海若虚弱地歪在顾承飒怀里,脸色惨白,形状好看的唇被咬得出血,艳色血迹在雪白肌肤上更加惊心动魄。
他薄薄的肚皮之下可以清晰地看见早过了产期的胎儿拳打脚踢的踪影,把他圆润饱满的胎腹踢打得变形,像是台风来临之际波涛汹涌的湖面。
这养得格外健壮的胎儿让人看着心惊,季海若体格纤弱,真不知道该怎么把巨大的胎儿生出来。产口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