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待南台出去,西屏发着懵走到他背后,“你发现了什么,这样急?”

他在前面又是摇头,又是喃喃嘀咕,“天黑了就看不清了”

西屏只得把耳朵贴近他肩膀去听,“什么看不清?”

他像没听见,默了半晌,一转身,肩膀猛地把西屏的脑袋磕了个天昏地暗。她跌回椅上去,揉着额头恨道:“姐姐姐夫知道你有这神经兮兮的毛病么?!”

“六姨?您怎的在这里?”

“废话!这是我的屋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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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 烟雨暗(〇九)

◎原来她是死在这里。◎

时修四下里一看, 房间里光影斑斓,还真是西屏的屋子,适才回神,他是回院中找不见姜南台才寻到这头来的。

西屏以为他要抱歉, 谁知他一下板住脸, 回过头来质问:“姜三爷怎的又在你屋里?”

她恨不能敲他一闷棍, 便乜他一眼, 起身往罩屏内走,“你来得, 旁人就来不得么?”

时修跟着踅进洞门, 回头再看, 只见茶水是摆在外间桌上, 心内好歹舒畅了些,又笑起来,“哪里话哪里话,六姨的屋子, 自然您是主人, 想款待谁就款待谁。”

西屏安坐在榻上,仰着面孔朝他撇了下嘴,因问:“你做什么急要许玲珑的鞋?到底发现什么了?”

“一会你跟我出去就能知道了。”时修跟着坐下,渐敛了眉头,又陷沉思。

她忍住追问,晓得他一思索起来就是魂飞天外, 凭你说什么都听不见。这时如眉进来, 看见外头的茶碗也懒得收, 只去倒了盅新茶给时修, “二爷请吃茶。”

喊他也不答应, 西屏道:“你就给他搁在炕桌上好了。”

如眉瞅他一眼,走到这头来,“方才送的那人是谁?说话疯疯癫癫的。”

“是杀害那许玲珑的疑凶。”

如眉也听说些这案子的事,因而懒懒散散地劝,“奶奶真是闲得没事干,官府衙门的事,你去瞎管什么?还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仔细传回家去,又给人议论。”

西屏没所谓地睇她一眼,“我的闲话原不少,还在乎多这一句两句的么?”她笑一笑,眼皮垂下去盯着手里的茶盅,“何况多添些闲话,不是正和了某些人的意?”

如眉笑意微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头嫁由亲,二嫁由身,我的名声坏了,即便二嫁由我,我也没得挑拣了,不就还是由亲人说了算?”

“论亲,奶奶家里也有父母呢。”

西屏向她淡淡一笑,“我娘和冯老爹爹已经几年不在泰兴县了,家里谁不知道?亲娘不在跟前,不就只能听公婆的劝么?”

原来她心里知道,这倒好了,省得还要想着词点拨她,回去也好和老爷太太交差。思及此,如眉挺起腰杆,“做公婆的,儿子没了,自然都是为儿媳妇打算,奶奶也不要错会了意思,你到底年轻,难道守寡守一辈子?”

西屏不接她的话茬,反问:“你也算是二爷的遗孀了,怎么不替你打算打算?”说着自笑一下,“自然了,我若离了姜家,只要你肯在姜家守着,二房屋里就是你说了算,也算得一方霸主,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比改嫁个下人或外头家境不好的人家强得多,是这主意不是?”

给她说中后,如眉脸色有丝难堪,却强作精神,“我们不像奶奶,既没奶奶的相貌,又没奶奶的身份,别说改嫁,就是头嫁也嫁不到个好人家。还是奶奶福气好,那丁大官人家里”

正说到此刻,偏时修醒转神思,耳朵里只捞到个“丁大官人”便接口问:“谁是丁大官人?”

西屏又俏生生地笑出来,一壁遮掩,“你不认得,泰兴县的人,我和如眉在闲聊泰兴县的事情。你想什么想得那样出神?”

“想案子的事。”时修越想越坐不住,拔座起来走到外头去看,“姜三爷怎的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