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只要二百两,便低声细语地调笑了一句,“妈几时也这样和善起来了?”
许妈妈坐在床沿上叹着气道:“你们都只道我做老鸨的心黑,哼,那是错看了我,难道我天生的没良心?玲珑到底是我一手调.养大的,虽没替我赚回几个钱,我也总不能真把她往死里逼,我还做不出来!常言道该住手时且住手,就当我积阴德,她那个年纪了,我吃点亏,二百两银子放她去好了。”
论行情二百两也不算低,却不是她老人家往日的性格。扶云和庄大官人商议好的,这边开价最好是六百两,庄大官人那头只说一时拿不出,捱延下去,捱到玲珑自己捱不住了,自然就肯把体己钱拿出来交给庄大官人替她做赎身之用。只要他拿了银子,和扶云这里二一添作五,便关了铺子退了房子,躲回广州去,过个一二年风声平了,再上扬州来接着做他的生意。
偏可恨她妈忽然发了回善心,只开二百两的价,那哪行?不赚尽了玲珑的,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