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走动的周姣如,让她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坐定。
“你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跟余意容来的,她好像对我哥有意思。”周姣如谈起这些八卦也是信手拈来,“那你呢?怎么会在这儿?还穿得这么正式,不会还是刚从国安那边过来吧?”
“答对了,和余海生一起从那边过来的,他顺道邀请了我,我就想来看看,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啊。”
“余海生?”周姣如摸摸下巴,疑惑道,“他都进国安了?”
“情况……”沉慕言刚想给周姣如解释,就被她用寒凉的手指抵住嘴唇。
“沉公子,你可别朝我透露,”她朝沉慕言狡黠眨眼,“为了我们两个好,不是吗?”
沉慕言这种职位的,都是签了不少秘密协议的,周姣如再好奇,也不会拿他们俩的前途开玩笑。
女人的手指很凉,应该是常年训练落下的病根导致的,沉慕言微微张嘴,含住了周姣如的手指。
“停!”周姣如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迅速抽出手指,和沉慕言拉开距离,“你别在这儿发情,我还要赶紧回去,你等会再来吧,免得他们起疑心。”
沉慕言望着女人远去的身影,喉间流露出轻轻的笑意。
年轻人的场子总是很热闹的,周姣如短暂的离开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因为这个聚会终于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余海生。
余家是书香世家,祖上都是代代相传的读书人,但是文人清高,这么多代下来,居然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从政的。
好在这一代有了一个余海生。
天赋不说卓绝,但是该有的能力,胆识,见识是一点不少,如果能安安稳稳的熬个十多年,不犯什么大错,在家里的帮扶下,估计也会一跃成为政界大佬。
但是周姣如觉得他可能会更早的达到这个目标吧。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江鹿欢那小姑娘好像喜欢他喜欢得紧。从余海生一出现就不停地喊着“海生哥哥”“海生哥哥”。
周姣如觉得她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吃海参了。
至于沉慕言,也遵循了周姣如的指令,在周姣如离开十多分钟后才姗姗来迟,应该没有人会把他们这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俩联系在一起——如果沉慕言正常一点的话。
余海生刚来的时候就说了今天还有一个朋友要来,只是说了一下沉慕言的名字就让在场的各位混吃等死的二代们惊讶,毕竟在大家眼中,那位可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不像他们都是一屋子酒囊饭袋。
所以沉慕言来晚也没人说什么,只是他自己深谙圈子的道理,自罚三杯,然后环顾一周,坐到了周姣如所坐的角落。
周姣如:“……?”
众人也不敢冒昧地问沉慕言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他这么做也许就有他的道理吧……然后周姣如的位置就从原本的边缘变成的中心焦点。
来找沉慕言寒暄喝酒的人一个接一个,只不过他看起来兴趣缺缺,二代们别的本事不会,这点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还是炉火纯青,都看得出比起聚会,沉慕言明显对周姣如更感兴趣。
于是纷纷有眼色的避让了。
余意容倒是也来过一回,但是只是给沉慕言和周姣如互相介绍了一下对方就又离开了。
殊不知两人早已熟得不能再熟,负距离交流都不知多少次了。
周姣如拧了拧沉慕言背后的软肉,咬牙切齿道:“你有病啊?!”
沉慕言面上表情依然不变,看着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只有他知道自己又硬了。
他翘起腿,掩盖住自己的异样,转过身来笑盈盈地对周姣如说:“周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周姣如不信他不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这事,但在人前就要装到底,便接过旁人递的一杯龙舌兰,和沉慕言碰杯。
谁知沉慕言把那杯高度数的龙舌兰接了过来,把自己的朗姆酒递给了周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