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方子招昏迷的前一夜，医生就说了就是再靠时间，至于什么时候会走，这个说不好，就看病人自己了，其实到了这个阶段，医生是不建议病人在坚持下去的，因为多坚持一天就是多难受一天，奇迹？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奇迹吗？

付致宁说自己的心真的都淡了，但是他还是来了，他守了子招一个晚上，他走是因为他没有勇气看见子招死，他真的很懦弱，这些他都承认，他坐在子招的床边，握着子招的手。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生无可恋，早些走就早些解脱，子招下辈子遇上一个更好的男人，跟他好好的过，千万不要遇到我，我不是一个好人，子招我真的爱过你，但是现在不爱了……”

子招的脸颊边滑下来一行眼泪。

付致宁自己也哭，哭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哭的跟一个孩子似的，他扑在子招的身上，他多希望子招不要死，可是不能，如果有的挽回，如果那些事儿都没有发生，可是买不回早知道。

护士从外面推门进来，她很怕出事情的，因为这个病床的病人也就是这两天了，要是在出事情，自己就惨了，她怕付致宁会刺激方子招。

“师傅……”

是的，不是先生而是师傅。

付致宁已经换了长袍，剃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