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看着他胸口那道刀口,他记得父亲说过:坤泽腺囊,是在后颈,乾元的信囊,在胸口正中。

似乎感应到什么,朱瞻佑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他看过来。他们中间,隔着百数千人,却依旧能在人潮中一眼对视。

很久。

朱瞻佑笑了。

怎么不算命中注定呢。

哪怕是幻觉,他也只见到了阮承青。

漫天喜庆的烟火中,他张开嘴,对着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说着已经说过无数次,却无人相信的话,他平淡的陈述道:“阮承青,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

阮承青忽的睁开眼睛。

屋中油灯亮着。

烛火中,阮承青看清了刘三川的脸,沉默一会儿,才道:“不累么,还不睡?”

刘三川摸了下他的脸,道:“做噩梦了么?”

阮承青一怔:“什么?”

“你在哭。”

阮承青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潮湿,他随意蹭了蹭,笑道:“是啊,做了噩梦。既然吵到你了,怎么不叫醒我?”

刘三川道:“我总觉得你不想这么快醒过来。”

只要不被抓住,世子就有快乐的生活,男人和??。

第五十七章

自那日后,阮承青再没梦到过朱瞻佑。

偶尔,心口会激烈作疼,但并非无法忍耐。

这块地买的偏,听不着外面的消息,乐的清净。

刘三川出去买了些粮食,又搬回来几袋种子,猪牛鸡鸭各都养了几只。俩人把地用篱笆圈起来,白日他跟着刘三川出去耙地,累了就躺在树底下阴凉里头看书,日子说不出的自在。

日子哪哪都好,唯独在养棚里的牲畜时有些岔子,这食儿不能进到阮承青手里,哪怕是刘三川看着,把着他的手斟酌着量,也喂一次死一只。

阮承青还挺不好意思,刘三川只是笑,哪只死了,就端进伙房炖了,改善伙食。

刘三川手艺极好,阮承青在荣亲王府时,天南海北哪道名菜没有吃过,却真觉得没有谁能比得过他,那肉炖的,要把舌头都香掉了。

转眼,就过了几个月,已是隆冬,外头飘着小雪,屋子里碳火烧的实,火花噼啪。

阮承青披着厚重的毛毡,捧着小碗,嘴唇红润润的沾着汤汁。他精神很好,这些日子,人丰腴了些,一身皮肉跟羊脂玉似的,白皙软滑。

刘三川拄着头看他,有些发呆,小世子眼皮一动,漆黑的睫毛就扑棱棱的颤。

阮承青喝了口汤,嫣红的软舌舔过嘴唇,意犹未尽道:“等到风头过了,咱们开个酒楼吧!到时候,你当厨子,我来管账……”

“开他个十家八家……”

刘三川用干净的布给他擦嘴,道:“好。”

刘三川没和阮承青说,他出去采买,世子的画像已经贴到了闵越荒城。

世子已经足够小心了,完全没有必要再给他凭添压力。

这年冬天,添新岁时,阮承青吃了碗羊肉馅的饺子,脸红扑扑的。

最开始,两个都以为是屋子里热,后来俩人滚到床上,脱光了,整个屋里都是股槐花枝叶交缠的轻香。

熄了灯,阮承青全身上下烧着,蒙了层浅淡的粉,眼睛乌黑,含着汪春水。

俩人在床上滚了一天,阮承青的腿都合不拢,那把火却还在烧,烧的他死去活来,他用力按压腹部,骚动发痛的宫腔欲求不满,得不到抚慰,身下失禁似的淌透明色的水,逼的他痛苦呻吟,满床打滚。

刘三川束手无策,他不是刻印了世子的乾元,他的精力无论有多旺盛,在这种时候性交,都并不能缓解他的苦闷。

世子熬了七日,他很难睡过去,全身滚烫,睁开眼就猫儿似的软声呻吟,他磨蹭着腿,把嗓子都叫哑了。

刘三川守着他,阮承青嘴唇干了,就抱着他,一口口给他喂水,冷帕子擦了不知道多少条,可就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