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惊道:“世子!你怎么了?!”
“我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阮承青愣道:“来福……”
“我在。”
滚烫的手心握着他,阮承青缓慢回神,地上太凉,他此时才想要起身,却动不了。
尾骨钻心的疼,朱瞻正力道奇大,他被拖出离榻边两步远,狠磕着了。
阮承青道:“摔了一下,我起不来。”
来福背起他,回房路上,颤声问:“怎么能摔成这样?是那个女人,想要害你?”
阮承青摇头,有些头晕,道:“不是……”
来福:“那方才……”
阮承青:“……”
方才,他看了秦川一眼,那双琉璃眼珠,褪去温雅,淡漠至极,阮承青心慌意乱,道:“别问了,我静一静。”
来福把世子背回房中躺下,阮承青嘱咐道:“那姑娘虽无大碍,但过虚气弱,你稍留心些。”
来福道:“好。”
“还有……男女有别,他们不好共处一室,你……”阮承青把姑娘抱进房中时,存了些许心思,二人已近乎大好,可以离开山庄,但却迟迟未动,他若开口,又缺一个契机。
阮承青想说让他们走,话到嘴边,又莫名心慌,须臾,他道:“让他们换一间房。”
等来福出去,只剩阮承青一人,他从袖口摸出抑情丹,又吞了几颗。
……
来福从阮承青房中出去,心中觉得不对,世子不可能自己摔成这样,来福掉头回去,打算问问屋中那位女子。
他走到院中,脚步一顿。
来福背世子出来前,门是开着的,那女子虚弱的很,他背世子出来时,看过一眼,那姑娘骷髅似的,皮肉粗糙,不像会爬下来关门的讲究人。
他正奇怪,耳朵一动,隐约听到些“支吾”声响,他放轻步子,鬼鬼祟祟扒在门前,手指沾了唾沫,揉开一个小洞,往里面看。
来福松了口气,屋中并没什么旁人,就是少爷救回来的那两个吃粮货。
一个坐在桌前喝茶,一个坐在榻边,用红线缝补东西。
他刚要推门,忽听到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好似嘴皮黏在一起,被迫吞下去的惨叫,来福头皮一紧,手顿住了。
他顺着窗孔继续看下去。
朱瞻正坐在桌前,淡淡道:“你缝她的嘴,被发现了,岂不麻烦?”
秦川道:“不会。扔进水里,溺死前,她自己会挣开。”
霎时,来福头皮一阵发炸,险些就要尖叫,他这才看清,秦川手里的哪是什么红线,是沾了血的铜丝。
那女人被按在榻间,嘴皮被上下穿过,严严实实的穿在一起。
女人在房中呜噎嚎啕,双目血红,披头散发,如同恶鬼,二人却毫不在意的闲聊。
秦川道:“阮承青是坤泽,十之八九。”
朱瞻正想了想,道:“还有一二。”
秦川知道朱瞻正做事有多严谨,道:“那不简单?”
朱瞻正:“嗯?”
秦川笑道:“这里荒山野岭,找身行头装成山匪,把他扒光了,仔细看看他身子里是什么构造,不就知道了?”
“……”
朱瞻正眼神一暗,似乎真在想这可不可行。
须臾,他道:“可以。”
“……”
来福心脏咚咚狂跳,他腿软的几乎站立不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毒计。秦川拧住女人的下颚,把她揪起来,微微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睡我的床。”
来福已经听不下去,他哆嗦着,无声无息往后挪。
这里头的哪里是人,是两个畜生。
他眼眶极热,牙齿上下打颤,慢慢退到院中,走了两步,撒腿就要往阮承青房中跑。
“来福?”
背后房门倏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