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一个乾元,怎么比坤泽还要矫情?”
“你才矫情!”
阮承青同朱瞻佑吵过两句,火气上来,沉闷到是少了些,他回过头,那位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
阮承青一怔。
朱瞻佑问:“你方才同我九哥说什么了?”
阮承青道:“九哥?”
朱瞻佑点头。
阮承青道:“九皇子,朱瞻正?”
“嗯。”
阮承青:“……”
初时,阮承青还担心朱瞻正把没有根据的揣测乱说,但那位子一空月余,莫说闲话,人都没来。
听说是边境不稳,两个月前,将军府秦将军,率兵三万,虎子秦川十六岁被命为骠勇少尉,随父出征,迎击匈奴。前线战事吃紧,九皇子勇武善谋,又同将军府交好,被太子举荐,增兵远征。
此事,还是朱瞻佑同他说的。
自打阮承青到了上书房,朱瞻佑性情沉稳不少,他上课睡觉,大师傅把书本砸到阮承青身上后,这几日,都没去外头摸鱼掏鸟,上下学都腻在阮承青旁边。
阮承青没什么话,朱瞻佑兴致却高,说起来没完。
“阮承青。”
“……”
“阮承青。”
“嗯。”
朱瞻佑笑道:“今日你倒是心情很好。”
“……”
阮承青不是心情好,是昨日没应,朱瞻佑追着他叫了半盏茶。
他嫌烦。
朱瞻佑道:“今儿不能陪你回府了。”
阮承青眉头一挑,此时,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九哥回来了,我得去他府上一趟。”
阮承青翻页的手指一顿,朱瞻佑小声道:“今日下学,若是太子还找你,你别同他说太多。”
阮承青垂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听。
“太子同我九哥不对付,你可千万别掺和到他们中间去。”
阮承青不言语。
朱瞻佑又凑过来,说了一句:“诶!你离他们远些。”
阮承青:“……”
朱瞻佑见阮承青不为所动,脸色别扭难看,想着昨日阮承青竟然对着太子满面春风,全都是笑,就浑身刺挠。
“将军府手握十万乾兵,九皇子同将军府交好,这些年,带着他东征西战,军功无数,立威扬名。我若是太子,后槽牙得咬碎。他已失了一臂,你们阮亲王府,是江浙首富,外头人都传是北梁第二银库,太子同你说话,指不定是存了什么心思呢……”
“……”
阮承青拢起书本,道:“所以,是因为这个,昨日太子同我说话,檐边滚下来几块手掌大的灰石,砸的他满头是包?”
朱瞻佑眼珠子一转,道:“可别乱说,这是老天爷开了眼,不愿意你和他多纠缠。”
“是在保你平安。”
阮承青听他鬼扯,道:“那我谢谢老天爷了。”
朱瞻佑得意道:“不客气。”
阮承青:“嗯?”
朱瞻佑:“我替老天爷回的。”
阮承青笑了一声,道:“你说太子接近我是有目的,那十四爷,你接近我,又是为何?”
“你有什么目的?”
“你也想当皇帝?”
话音刚落,阮承青的嘴被捂住了。
阮承青:“!”
朱瞻佑把阮承青的头按进怀里,道:“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讲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