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佑掐住阮承青脖颈,逼得他动弹不得,冷声道:“我叫你舔!”
“你怎么不去死!”
朱瞻佑火气上来,抬起手,眼看要抽下去,恰巧此时,敲门声又响了:“爷,没时间了。”
朱瞻佑看了眼窗外,天都要亮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最后,掐着阮承青的下颚,阴茎在他脸上用力蹭了几下。
阮承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四爷才痛快些,他把床幔放下,确定里头的人外头谁看不着了,这才道:“进来。”
十四爷踏出门时,已有些晚了。
殿门口立着随行侍从,十四爷大步走了几脚,又停下来,道:“你去命人,给他看看。”
“是。”
十四爷点头,走了两步,又嘱咐道:“找哪一个,你知道吧。”
“是。”
“还有,吩咐下去,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
阮承青累极了。
那药凶狠,他昨夜躺在地上,头痛欲裂,耳边嗡鸣,再怎么困倦,却闭不上眼。
等朱瞻佑走了,屋中彻底静下来,阮承青闭着眼躺下,不知多久,再睁开眼,是在一条溪前,靠在一棵树下。
风凉水清,阮承青觉得舒服,起身想去掬那池水,他刚一动,怀中什么东西动了动。
他低下头,看到条一身金鳞的幼龙,约摸十寸,头顶两角,睁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窝在怀里。
阮承青一怔。
那幼龙见他醒了,头亲昵地蹭到阮承青手边。
阮承青摸了两下,它趴到阮承青胸口,凑近了些,睁着灵光宝气的眼睛,伸出舌头,要舔阮承青的脸。
“别……”
阮承青心下一跳,推了怀中一把,猛的后仰躲开,他听到一点幼兽哀叫,头磕在树上,却是软的。
“哈……”
阮承青醒了。
他一身是汗,口干舌燥,心脏咚咚作响。
阮承青抬手,想擦干净脸上的脏污,刚有动作,便被按住了。
一道极其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世子,给您行了针,就先不要动了。”
第十六章
阮承青一怔:“钱伯?”
父亲走后,他被禁足荣王府,眼睁睁看着王府旧人被朱瞻正逐一遣散。
钱伯是第一个。
钱伯随父亲从苏州同到京都,是府中医士,亦是父亲挚友。
名义上虽是主仆,却胜近亲。
阮承青撑起身,身上干爽,被人收拾过了,问:“您没回苏州?”
“别动。”
钱并捏着阮承青手腕,上头几道淤青,是攥出来的指痕,一根细针插到虎口附近,未见着血,不知触到那个穴位,阮承青吐出口杂气,胸口郁气稍散。
“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五脏俱疲,乏困皆损,要好好调理……”
“否则,郁则气滞,将成重疾,药石无医。”
钱伯语气严肃,阮承青点头,道:“我知道了。”
钱并端来盅漆黑的汤药,瓷白的药勺搅了,阮承青自觉张嘴,药喂过来,就小口抿着,喝了两口,不自觉就皱起眉头,太苦。
钱并道:“被遣散后,是十四爷请我进了府。”
“……”
“不单是我,府上有名有姓的,都被招揽来了,十四爷闲散,把我们养在府上,偶尔会问些世子的琐事喜好。”
“……”
阮承青咽进一口苦汤,烧得腹中恶心,他眉心皱起,静默须臾,道:“是非之地,我会帮您离开。”
一根银针被拍深了两分。
阮承青“嘶”了一声,道:“您这是做什么?”
钱伯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思,难怪五气郁结。”
阮承青道:“过些日子,我要去寻一个人,您在这里,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