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一个人浑身血污,脸色惨白,牙齿嘚嘚打颤,正是刘三川。

他还活着。

刘三川从怀中掏出一个空了的灰色瓷瓶。

小世子说若有一日,他觉得痛苦难当,求死无门时,就吃一颗的,竟不是毒药么?

朱瞻佑: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bushi)

第十四章

刘三川想起那日夜里,屋中一盏油灯亮着,阮承青坐在桌前,把笔放下,提起纸吹了下,待墨干透了,把纸折好。

他回过头,刘三川正坐在榻边看他,一动不动,竟是呆住了。

阮承青失笑道:“好看么?”

刘三川道:“好看。”

阮承青把灯灭了,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下刘三川干燥的嘴唇,软嫩的舌尖把他一点点舔湿了。

阮承青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那看怎么够,得摸摸吧。”

“……嗯。”

刘三川梗着脖子,脸红透了,气都喘不匀称,木头似的点头。

阮承青逗弄够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一开心,刘三川也笑,笑着笑着,就凑过去亲他嘴唇。

亲的气喘吁吁,二人脱光了,阮承青钻进被子里,头抵在刘三川心口。

刘三川问:“今日有坏消息么?”

阮承青闷闷道:“嗯?”

“你写东西的时候,皱了五次眉。”

刘三川身子热,被窝里暖烘烘的,阮承青贴的他更近一些,静默须臾,道:“我在想,我过来的,是不是仓促了些。”

“啊?”

刘三川想,怎么会呢?

荣亲王府冷冰冰的,没有人会同小世子讲话,今年冬日这样的冷,也没人暖着他。

阮承青道:“也许,该再等等的。”

刘三川心跳快了,他把阮承青抱的很紧,半晌,才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阮承青忽然道:“三川,你怕死么?”

刘三川一怔,道:“怕。”

“嗯。”

刘三川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笨嘴笨舌,解释道:“但是……但是,若为了你,我愿意……”

阮承青手指竖在他嘴上,轻轻摇了摇,安抚道:“不必紧张,怕死是人之常情,我也怕的。”

“再说,就算再喜欢,也没有人要为另一个人去死,哪有这种说法。”

刘三川急道:“我愿意的。”

阮承青抬头,夜色之中,他看了刘三川好一会儿,笑起来道:“就算你愿意,我也舍不得。”

他从床脚翻了翻,摸出个瓷瓶,道:“这个收好,若有一日,遇着什么承受不了的事,就吃一颗。”

“毒药么?”

阮承青笑道:“对,是毒药,是种让人死不瞑目的毒药,到时候,若你成了孤魂野鬼,就往东去……”

“东?”

“去闵越。”阮承青道,“世人皆知阮家祖籍苏州,但我父亲当年从商,行的是水运,在闵越有些私底,若我有日离开京都,定会去那,也许你能瞧着我呢。”

……

“唔……”

阮承青醒了。

腿间泥泞不堪,穴口肿的厉害,巨大的阴茎卡在身体里,撕裂般的胀痛,他的大腿敞开着,被捏在朱瞻佑手里,僵的动弹不得。

朱瞻佑替他出了气,定是要从他身上讨出些好处。

身下疼的厉害,可朱瞻佑还正兴起,顶的无比粗暴,每耸一下,阮承青就忍不住颤一下。

多久了?

天还没亮?

阮承青被干的哆嗦,嗓子又疼又哑,叫都叫不出来。

“醒了?”

朱瞻佑手里捏着颗棕黄色的药珠子,道:“这玩意还真有用,你闻一闻就睁眼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