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夜夜笙歌。
舒明远知道那里面有很多未成年、未上牌的女孩子,但因为装配了独立的控制程序,致使官方信号会被屏蔽,所以系统发不出任何警报。也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推测贺昶有这个能力可以实现跨级。
对,比起束手无策枯等那一天到来,他更喜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他想知道这些人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
“我只是想知道,留给我的时间还剩多少。”舒明远也不藏话了,将自己的目的摊开,反正对对方来说,这个信息一点价值也没有,“既然要卖,那势必得出个好价钱。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我把价格做高一些吧。”再来几句浑水摸鱼的话术。
好色之徒都有个特点,就是不愿等。夸张点说,好像你让他明天脱裤子,他今天就得爆体而亡一样,一刻都等不得。现在他们手里显然有最稳妥的方法,却还要费力气压迫和收买,就证明他们急不可耐。如此一来,行为举止间便处处都是破绽。
“你不会以为,让她陪我们喝几口酒就能混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吧。”贺昶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过硬的关系背景,别说一两个月了,就是耗尽大半辈子,也别想翻出花,还妄想抬高身价,真是痴人说梦。但显然,这说出口的寥寥几语表明,他再次被绕了进去。
舒明远笑笑,顺势替温阮辩驳几句,“虽然陪酒听起来不怎么体面,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别小瞧了为好。”自然有人觉得这事儿是脏活,甚至坐在高位上的只伸手挑选的也瞧不起她们。男人说完,低头看了眼始终靠在年轻男人脚边一语不发,安心出卖色相的女人,又言,“或许你可以猜猜看,最后她能以多少身价给你。”
年轻男人顺着他的视线也低头看了眼脚边的货色,她和温阮年纪相仿,就是性格截然不同。温阮看起来柔弱,但凶猛起来就是只猫,逮住人便会狠挠几爪子,所以征服的快感也是无与伦比的,那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
“难不成还能过亿?”贺昶从内心的幻想里走出来,皱了皱眉头,心里开始厌恶眼前这种弱柳一样倒贴上来的女人了。
“贺公子,我倒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毕竟出价的是你,点头的是她,我不过一个籍籍无名从中抽取利息的商人。但,我也要提醒你,她不笨,也没你脚边那个听话。”他继续摇摆,以理中客的身份兜售着大家都知道的信息。
“我会怕一只猫?”他终于抬头正视舒明远,因为现下他有一种错觉:这个人最终会站在于他有利的那一方。
“。”男人笑而不语,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心知肚明。
那是一只漫步于悬崖边缘,随时可能飞跃而下的猫。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他想起了时时刻刻都能拥有这只猫的人,一个比他差千倍万倍,他恨不得一脚踩死的蝼蚁、蚂蚱。他的烦躁在一瞬间飙升至最高,而后被一阵邪风鼓吹,再也消不下去。
自然不会有人比男人更懂男人,舒明远太了解,像这种什么都有的人最爱用性欲发泄情绪,于是放下酒杯提议道,“时候也不早了,舒某这就先行一步。”他?说话的时候甚至很从容,与刚到时的低眉顺眼截然相反,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笑话,我怎么会怕。”年轻男人突然补充了一句,“只要我给猫栓上链子,它便再也跳不下去了。”
想来有点实力的男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对此他不做任何回答,将桌上的合同折好后,起身往外走。贺昶也不拦他,只挥挥手,让站在远处的侍从给男人指路。
舒明远出了会所,站在马路上吹了几分钟的凉风。可能是有些醉意上头,他的思绪在一时间忽然停滞,像脑袋里的齿轮被卡住那样,动弹不得。并不轻松,这些与工作毫不相干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消耗着他的精力。
这种时刻想起女人实在正常。他将车钥匙丢给门口保安后,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下沉念之的电话。
她不早睡,自然还是醒着的,通话很快被接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