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要入宫盯着皇姨母的病情,另一方面她还要去寻找名医,更重要的是,在皇姨母昏迷期间到底由谁来代理朝政也是个问题。

按照常理来说,皇帝病倒,太子监国更加名正言顺。

何奈朝中有不少人拐着弯子、钻着空子,想要让五皇子与太子共同代理朝政。

太子党自然是分毫不让,一时间朝中唇枪舌战的好不热闹。

谢锦则在适时说些“公道话”,暗中助太子。

虽说已经混迹官场几载,但这些事还是让她身心俱疲,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沐休,一听司马英邀她,她就马不停蹄地去了。

这日晴光大好,奢华的画舫停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上。

谢锦刚一到船上就皱起了眉头。

“垂瑛,你好歹是入了翰林院的人,怎么又……”说着她的视线扫过了那几个衣着轻浮的歌伎,眉间的沟壑更深了。

司马英勾着谢锦的脖子,手指还挑着一酒壶的壶把,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

“拂林,最近朝中的事多烦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让我好好放松放松?”

她一张嘴,就有一股酒气袭来。

谢锦后退一步,刚想转身离去,谁知这船已经开动了。

她无奈地踅身,果然看见司马英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无奈,她只得坐了过去,只是没让人伺候她。

谢锦自个儿倒了一杯淡酒,送入了口中,这酒不醉人,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的休沐在醉酒中度过。

而且……

她现在有件好奇的事。

看着司马英左拥右抱的模样谢锦挑了挑眉,直接问道:“你不是说要好好守着你那夫郎过日子吗?怎么又变了?”

第230章 又是故人?

谢锦说到她的夫郎,司马英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消失,搭在美人肩上的两只手也放了下来。

看见人这个模样,谢锦的好奇心也被钓了起来,“你们这是又吵架?”

“……”

司马英沉默,并没有回答。

谢锦吃了一口桌上的鲜果,开口劝道:“你若是真心爱他,就要好好与他敞开心扉谈一谈,莫要……”

莫要像她从前那样,总是畏畏缩缩的。

司马英停顿好一会儿,随后脸上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来,她伸手揽着身旁的人,“什么爱不爱的,都成亲这么久了,早就腻了,正好出来尝尝鲜。”

说着还摸了一下歌伎的漂亮脸蛋。

后又睨着谢锦含笑道:“话说你府中也有两年没进新人了,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些美人?”

她这话一出,船舱内的歌伎们都看向了谢锦。

有些年轻的歌伎看着谢锦精致的脸庞,还忍不住红了脸。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位贵人是谁,但见她气度不凡、通身富贵,若是能攀上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更何况这人还这么好看。

只是他们这点心思很快就破灭了。

谢锦神色淡淡,只冷冷地扫了司马英一眼,就端起酒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甲板上的风吹着谢锦浅云色的衣角猎猎作响。

船舱内的司马英先是一愣,后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吩咐歌伎们留在船舱内,自己追了出去。

“都怪愚姊,陛下如今……这样,你怎会有心思想这些。”

谢锦轻抿了一口酒,摇头道:“不怪你。”

她这好友从小说话就是这样,她怎么可能怪她呢。

只是自己确实不想再待在那样的场合了。

许是心中有着愧疚,又或许是司马英的心情也不佳,她没有回那温柔乡反而陪着谢锦在甲板上垂钓起来。

只是她运气不佳,钓了许久就只钓上一条二指宽的小鱼。

但谢锦就不同了,同样的竿同样的饵,可那湖中鱼就像是只认准谢锦的钩子一样,总往谢锦手中送去,而自己这边空空如也。